“我爸是個好老師,教了一輩子書,學(xué)生遍布新安縣各地,逢年過節(jié),都會送好多好吃的,他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
陰暗房間內(nèi),王蒹葭輕聲說著,喬宇在一旁靜靜聽,兩個人很默契。
這一次相聚,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沒想到,我爸一輩子教書育人,最后落得這樣的下場。”王蒹葭看著喬宇:“你說,好人是不是沒好報。”
“我讀書不多,不明白。”
喬宇悶聲回答,忽然想起魏家姐弟的老爹,教書一輩子,現(xiàn)在窮困潦倒,病在床上差點沒了醫(yī)藥費。
“不提那些不愉快的,我們干,今朝有酒今朝醉。”
喬宇心中有點苦澀,急忙轉(zhuǎn)移情緒,端起酒杯,還來了一句文鄒鄒的。
“干。”
王蒹葭從悲傷的情緒中恢復(fù)一些,端起酒杯,一仰臉,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然后,苦著臉,五官湊在了一起:“喬宇,這酒怎么回事,有一股藥味,又苦又澀。”
“沒什么呀。”喬宇品了一口酒,一臉疑惑:“是不是你的嘴有點苦,上火了。”
“不像。”
王蒹葭皺著眉,又品了品,確實沒有怪味。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王蒹葭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似乎有點短路,迷迷糊糊。
忍不住用力搖了搖頭。
今天怎么啦,這酒也沒什么度數(shù),怎么感覺有點醉了。
喬宇會不會對自己做點什么,好像要懷孕來著,可為什么要懷孕,王蒹葭竟然想不起來,抬手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這藥效果這么快嗎!
喬宇有點意外,看著王蒹葭迷糊的眼神,奇怪的面部表情,和仇青霞吃藥后差不多。
短短一兩分鐘,藥效迅速發(fā)揮出來,誰說中藥慢,這簡直和見血封喉的鶴頂紅相媲美。
“我們干杯。”喬宇端起酒杯:“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王蒹葭腦中一陣陣空白,開始按照喬宇的暗示回應(yīng)。
“你懷孕了。”喬宇觀察著王蒹葭的眼神。
“誰的?”王蒹葭下意識問。
“蘇江的。”
“蘇江?長得挺不錯。”
……
夜深,王蒹葭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喬宇收拾完吃完留下的東西,包括幾個空酒瓶,出門扔進(jìn)垃圾箱。
蘇江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今天,他親自值班。
喬宇走進(jìn)門,蘇江正斜倚在沙發(fā)上,睡得深沉,聽到動靜,他猛然驚醒,同時跳起來,警惕地看著喬宇。
“是我。”
喬宇擺了擺手,忽然有點心疼這幫人,刑偵重案組,每天提心吊膽,精神繃緊,極度緊張。
反正換著自己,肯定早就崩潰。
“聊完了。”
蘇江打著哈欠,睡眼惺忪。
喬宇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但沒什么證據(jù),讓女犯人懷孕,畢竟有點匪夷所思。
或許,就是王蒹葭編的故事。
反正自己不會趁人之危的。
“好好休息,明天多多保重。”
喬宇拍了拍蘇江的肩膀,扭身離開。
“這小子,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蘇江感覺喬宇話里有話,不過,喬宇腦回路奇特,不按常理出牌,他也懶得多想,繼續(xù)窩在沙發(fā)上睡覺。
喬宇卻沒有睡意,沿著夜晚清冷的街道,隨意走著,掏出煙,一根接著一根。
街道上,許多清潔工在掃馬路,一邊干活,一邊議論著。
“聽說明天開庭,要審判王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