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柳如燕剛剛躡手躡腳回到住處,偷偷開門,關門,回到床上躺下,長長舒一口氣,心情不錯。 旁邊,蘇江的酣睡聲均勻。 這人,就是個豬。 柳如燕嘀咕一句,躺在床上。 閉眼,剛剛睡著。 對講機一陣沙沙聲,是小賈聲音:“蘇隊,蘇隊。” 蘇江立即起身,拉開燈,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講。” “花旗鎮發生縱火案,領導讓我們重案組連夜調查。” “縱火案?”蘇江扣紐扣的手停了一下:“多少死亡?” “沒有,只有兩個人折斷了手腳,沒任何生命危險。” “怎么會交給我們重案組。”蘇江明顯有點不悅:“燒了一條街?” 蘇江語氣明顯不悅,就像沒睡醒被人叫起來的孩子,充滿怨氣。 聽得柳如燕差點笑出聲。 重案組,顧名思義,都是極為嚴重案件,連個傷亡都沒有,還指名要重案組,半夜把人從被窩拉起來,簡直開玩笑。 “蘇隊,好像政法委劉領導意思。”小賈聲音小了一些,也有點無奈:“要求務必盡快抓到罪犯。” “好啦,好啦,我馬上到。”蘇江掛了對講機,一邊繼續穿衣服,一邊低聲吼了兩個字:“瑪德。” 柳如燕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背后罵領導,可不像你的作風。” “要你管。”蘇江情緒似乎很反常,停頓一下:“你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不必了,不必了。” 柳如燕急忙擺手,剛從現場回來,她沒有那種作案重返現場的變態習慣。 蘇江也不堅持,走了出去,到了門外,柳如燕還聽到蘇江惡狠狠念叨:“這幫家伙,睡個覺都不安生,這次抓到,非揍一頓不可。” 平時嚴肅的隊長,竟然碎碎念,柳如燕在床上笑得發抽。 笑完,忽然從床上坐起來,自己是不是高興太過了,案子是自己的,現在有領導壓著嚴辦。 是不是,自己馬上就要和蘇江面對面,蘇江剛才的狠話…… 柳如燕惴惴不安。 …… 花旗鎮酒樓縱火案。 第二天一大早,就擺在了公安局長辦公室案頭,最顯眼位置。 局長歷國濃眉微皺,傷亡倒是不大,老板劉富貴雙腿折斷,小黃毛四肢基本廢了。 主要是縱火,影響比較大。 政法委劉領導站在辦公桌對面,一臉嚴肅:“歷局長,這件事必須嚴查,這關系到社會穩定,影響改革開放發展。 如此肆無忌憚縱火傷人,誰還有心思發展經濟,人心惶惶。” “老劉,稍安勿躁,我們已經在處理。”歷國拍了拍材料,按了一下電話:“讓蘇江過來。” 很快,蘇江快步走進辦公室,剛剛站立,劉領導對著他大聲說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一個小小縱火案,連個案犯都抓不到。” 蘇江愣了一下,不悅地皺眉:“我們的人已經在調查,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睡。” “什么意思,你在向我訴苦。”劉領導瞪著蘇江:“辦案調查,連天帶夜,是你們職責。” “我不是訴苦。”蘇江淡淡說道:“我只是告訴您,辦案需要時間精力,不是像某些人,吃飽睡足,在辦公室吼幾聲就能完成的。” “放肆。” 劉領導大吼起來。 “老劉,冷靜,冷靜。”歷國急忙打圓場:“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 “蘇江,向領導道歉。”歷國看向蘇江,板著臉,同時,他也感覺蘇江今天情緒有點反常。 蘇江黑著眼圈,也冷著臉:“局長,讓我來,什么事。” “當然是案件進展。”歷國見蘇江沒有道歉的意思,立即順著話題轉換,語重心長:“蘇江,案件影響惡劣,領導都在盯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