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逍緩緩落在玉塵洞前,一道隱形的墻擋住他。
“小天才,進不去怎么辦?”
時逍邊自言自語邊拿出玉簡,還沒等灌入靈力,那抹如月般的身影便從洞中走出。
“來的正好,小天才哭著要找你呢。”時逍挑挑眉。
哭?
微生霽月心頭一動,目光落在江鈺臉龐,只見其眼角微微泛紅,好像真的哭過一般。
青年微不可察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從屏障中走出,輕輕接過時逍懷中少女。
沒等時逍多說兩句話,微生霽月轉(zhuǎn)頭就走。
“真是沒良心。”
時逍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脖頸,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方才少女身體的余溫。緊接著,他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消失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中。
熟悉的雪松香包裹住江鈺,微生霽月向少女注入的靈力激得少女睜開眼。
江鈺睜眼看到的便是高挺的鼻梁,清雋的側(cè)臉和顏色很淡的薄唇。
“師尊。”
“嗯。”
“師尊,我給你買了禮物。”
江鈺從懷抱里掙脫,一屁股坐在地上,微生霽月也隨其坐下。
江鈺不自覺揚起笑容,搖了搖手里的儲物戒,各色衣裳首飾和點心就和倒豆子般落在冰面上,還有沒來得及送的聚靈丹。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江鈺一件件挑出展示,洞內(nèi)不再只是單調(diào)的素色,原本寂寥的洞穴此刻因為這些五彩斑斕的物品而變得生動起來。
微生霽月安靜看著面前堆起的禮物,手里握著聚靈丹,藍色花燈順著坡滑到他的懷里。
直到江鈺挑著挑著,不斷重復(fù)的動作使其睜不開眼。
困意來襲,她的腦袋像失去支撐似的慢慢往后靠去,倚在如小山般堆起的衣物,呼吸漸漸均勻。
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過江鈺臉龐,拭去眼角那一抹紅。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里,江鈺悠悠轉(zhuǎn)醒。
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雖然忘了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但江鈺并沒有宿醉后難受的感覺,反而神清氣爽。
看了一眼窗外,發(fā)現(xiàn)時間尚早,江鈺將昨日買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件件規(guī)整。
看著掛滿的衣柜,擺滿首飾的梳妝臺以及房間各處的裝飾品,江鈺感嘆:這才是過日子啊!
承天宗的限制并不多,除了早課時要穿宗服外,其余時間并無太多約束。
因此,在江鈺打頭后,宗門內(nèi)多了不少鮮艷的色彩。
等花槐幾月后回宗門后,看到幾個穿著粉衣的女弟子飛過還有些新奇,到了主殿問坐在自己身邊的時逍:“孩子們之前不是都只穿宗服的嗎?”
“小天才下山買了八百件衣裳,天天不重樣,引得大家都換了。小天才還說這叫做……呃,叫什么來著?”他苦思冥想片刻,還是想不起那個新鮮的詞語,看向蕭津。
“潮流。”
“對,就是潮流,小天才還說大家都是潮人。”
時逍嘿嘿笑,他也被江鈺夸過潮。
“這樣也好,顏色鮮艷點適合年輕人。”花槐贊同的點點頭,又把話題引回去。
“這次靈州秘境最高容納金丹期,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以讓江鈺他們?nèi)ゾ毦毷帧!?
靈州地處中州以東,此地生靈頗具悟性,能通變化、參造化而修得正果者眾。
自古以來,人族與靈族相安無事,和諧共處。
“他們?nèi)缃袷裁葱逓椋俊被ɑ眴枴?
她記得自己離開宗門的時候,孟挽花和容遙都是煉氣九層。
江鈺才剛剛達到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