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散出神識,才知那是幾只草兔和野雞。
這些半死的獵物躺在地上,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升卿的努力。
江鈺被驚得一時沒說話。
而升卿瞥見她驚詫的眼神,卻誤以為她嫌棄自己骯臟不潔。
他的心頭一緊,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和痛苦如洪水般涌入整個身體。
莫名的,他不想被眼前人嫌棄。
“我不臟的,沒人要過的。”
升卿低聲呢喃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委屈,雖仍跪在地上,卻開始動手解身上的衣帶,仿佛要證明什么似的。
他手指在衣帶上笨拙地摸索,同時,嘴里不斷地重復著那句話。
“我不臟的,我不臟……”
手中衣帶解開的瞬間,升卿驚喜抬頭想展示自己,下一刻,卻猛然瞪大雙眼,僵在原地。
原來,那一瞬間,江鈺大步走來,輕輕環抱住了他冰涼的身體。
這個懷抱仿佛是一道溫暖的屏障,隔絕了升卿前半生所有的寒冷和惡意。
升卿混沌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原來懷抱是這樣的感覺啊。”
溫暖的、柔軟的、安心的……
不斷有熱意從胸前傳來,少年似是被燙到,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正當他沉溺于其中,甚至顫顫巍巍地抬起黑乎乎的手想再攬緊這溫暖幾分時,嘯風“恰時”拿來一件厚衣。
“別在這傻淋著。”
嘯風將其從江鈺懷中拖出,麻利地用衣服將其裹起來:“先回房。”
江鈺落后一步,將那些草兔和野雞全部收到儲物戒中。
等一進房,嘯風將升卿放在床榻,接著就把他衣服全扒下來,翻看他身上的傷。
升卿莫名對嘯風有恐懼,此刻只僵硬著身子,連手指頭都不敢動。
“傷勢怎么樣?”
江鈺合上門,止步在屏風另一側。
“全都裂開了。嗯?你這是被火燒的?”嘯風的疑惑聲傳來。
江鈺聽見升卿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聲后,嘯風這才喊了聲:“行了,你給他烘干烘干,傷口都快泡囊了。”
繞過屏風,江鈺一眼便看見升卿腿上的傷口。
那道燒傷如同一條猙獰的蜈蚣,爬滿他整個右小腿,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紅腫,邊緣處泛著焦黑。
傷口周圍的皮膚皺縮、起泡。
那些泡狀的水皰,有的已經破裂,流出淡黃色的液體,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升卿順著她的眼神,看見被染臟的床塌,又開始道歉:“對不……”
江鈺一把捂住他的嘴,趁機往其嘴里塞了顆療傷丹。
“噓,我可不想聽這些,要是覺得抱歉就趕緊養好傷幫我干活。”
少女的手觸及少年柔軟的唇,溫暖而濕潤的氣息透過她的指縫輕輕拂過。
升卿臉上莫名有些熱意,一雙粉眸若披煙霧,只近乎貪婪地盯著江鈺的臉。
現在,燭火映出的是三個人影了。
拒絕男色從你做起,師妹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