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相柏四人找到江鈺時,就見她兩耳流血,一手隨意甩動著身份牌,另一手則玩轉著一把長笛。
而伍玉山和琴有意則和猴子一起,被緊緊綁住,層層繩索和藤蔓將他們束縛得動彈不得。
“士可殺不可辱,江鈺,你快把我的泰笛還給我!”琴有意掙扎著喊道。
少女轉著長笛的手一頓,表情五顏六色:“……泰迪?”
提到笛子,琴有意頓時揚起下巴,一臉驕傲:“那可是,我的泰笛可是半神器,什么樣的聲音都能模仿出。”
“什么破名。”江鈺小聲吐槽一句,而后又若有所思地盯著手里的長笛,“都能模仿嗎?”
“小師妹!”
一聲呼喚打破了她的沉思。
江鈺抬頭,只見孟挽花順手從沈逢春懷里掏出手帕,急匆匆跑來:“你耳朵怎么還出血了?”
“啊?”
江鈺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邊,這才發現指尖染上了尚未干涸的血跡。
她瞪大眼睛,立馬指著琴有意告狀。
“他吹得太難聽,我耳朵流產了。”
琴有意一聽這話,頓時急切地辯解道:“放屁!我爹說我吹笛子最好聽了!”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莫名顯得有些委屈。
“你爹騙你的。”容遙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冷淡地接過話茬。
“沒騙!”
“騙了。”
“沒騙!”
“騙了。”
“……”
外場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兩人的對話聲在空氣中回蕩。
觀眾席上,琴有意的父親琴曲感受著其余七家投來的目光,如坐針氈。
“害,這孩子小時候吹得……小時候還行。”
琴曲干笑幾聲,干巴巴地試圖為自家孩子辯解。
人群中傳出一陣低低的笑聲,琴曲的臉色更加尷尬,他迅速看向旁邊的容光亮,開始轉移話題:“你家孩子,說話很直接嗷。”
而容光亮并沒有接話,他的目光如同寒冰,只是冷冷地看著水鏡中的容遙。
“停——”
這頭江鈺終于忍不住舉手打斷了這兩個如同小學生吵架般的人,轉頭看向琴有意。
“你說你的笛子什么聲音都能模仿是嗎?”
琴有意警惕地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戒備:“你想干嘛?”
“反正你都要被淘汰了,幫我個忙唄。”
江鈺掛上招牌笑容,雙眼亮晶晶的,唇邊酒窩淺淺凹陷,看上去無辜的很。
只是身份牌在她纖細的手指間輕輕翻轉,充滿威脅意味。
也許是她笑得太猥瑣,琴有意緊緊咬著下唇,臉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
他猶豫半晌,終于憋出來一句:“那種聲音不可以。”
?
江鈺愣住。
江鈺思考。
江鈺不屑。
“我要聽那種聲音,還用不著你。”
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聽得幾人一頭霧水,唯有相柏不自然地扭過頭。
“他幫你,有什么好處?”
伍玉山冷靜發問。
“嗯……”江鈺歪了歪頭,輕笑道,“等會給你們找個墊背的?”
到現在為止,四大宗的親傳都還沒被淘汰。
誰是第一個,誰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而乾連宗雖然不在這四大宗門之列,但其近來的動作頻頻,明眼人都能看出乾連宗想要成為第五大宗門的野心。
伍玉山和琴有意對視一眼:“成交。”
不過很快,琴有意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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