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著各種藥材,散發出一股混合了苦澀與辛辣的氣味。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卻顧不得擦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靈火上。
“兩個時辰到了,這藥好了沒?”
竹老也正在一旁忙碌地整理著其他的藥材,聽到詢問,他快步走了過來,目光銳利地審視著藥罐中的情況。
“差不多好了,你直接端著這個去吧?!?
竹老也的話音剛落,時逍便小心翼翼地舉起藥罐,沒走兩步又憂心忡忡地回頭:
“這么多,江鈺她能喝了嗎?”
“誰說給江鈺喝了?”竹老也又翻開一本古籍,淡淡回應,“她現在除了血什么都咽不下去,這藥給宗主喝,讓江鈺嘬嘬他血就行?!?
“……?”
時逍頭腦風暴,感覺有哪不對,又感覺好像有點道理。
但想起江鈺的樣子,他還是沒敢耽擱,庫庫跑到微生霽月的屋前,直接一腳踹開。
房門應聲而開,時逍剛要進門,下一秒就被迎面而來的冰刃逼退。
那冰刃鋒利無比,帶著刺骨的寒氣,瞬間讓時逍的汗毛豎立。
他心中一驚,但為保護手中的藥罐,又不敢做出大的動作,只是高喊一聲:“霽月!”
聞聲,冰刃在空中停滯片刻,隨后緩緩消散,化作一縷縷冰冷的霧氣。
時逍松下口氣,但等他繞過屏風,頓時又僵在原地。
眼前,向來清正冷峻的扶月仙尊,此刻半坐在床上,衣裳松散地敞開,仿佛被狂風驟雨侵襲過的花朵。
他的削肩細腰半露在外,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與那露出的鮮血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此刻的江鈺,正被舉抱著,腦袋埋在他的肩頸之間。
飲血的咕嘟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明顯。
見他一直沒有動作,微生霽月微微側身,擋住江鈺被血染臟的臉,后啞聲道:“放下藥,出去?!?
時逍回過神,趕緊把藥罐放到他面前。
“竹老也說,這藥給你喝,然后讓江鈺嘬啊不是,喝你的血?!?
“我知道。”
在微生霽月眼神示意下,時逍恍恍惚惚地踏出房間,又恍恍惚惚地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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