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太殘暴了。”
親眼目睹欒被踩碎腦袋,親傳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這群東西對自己人都這樣,更別提對他們了,不知又是怎樣的手段。
走近的妒看著他們明明害怕卻強撐的樣子,心情愉悅起來。
他足尖隨意踩在一個親傳的腿上,從背后掏出幅畫來,展示在眾人面前。
“你們當中,可有人見過這位?”
有幾個聞聲抬頭的,大概掃視眼那幅畫,立馬又垂下頭裝死,掩飾心中的震驚。
艸,江鈺什么時候惹到這群魔族的?
“艸,我什么時候惹到這群魔族的?”
江鈺看到畫上的大頭照,腦中瞬間把這輩子做過的壞事都想了一遍。
“難不成……”師問夏猶豫片刻,還將心中猜測托盤而出,“那些魔族,是為了你來的?”
不是,
能別說得這么曖昧嗎?
這不是啥魔族強制愛正道弟子的小說啊!
見沒人理,妒也不惱,而是慢條斯理地踩斷腳下親傳的小腿骨。
輕微的骨折聲,和那位親傳弟子咬破嘴唇也不愿呼痛的悶哼,瞬間激起了其他二十幾位親傳弟子對妒的怒視。
“這么團結(jié),真讓人嫉妒啊~”
妒一腳踹開腳下已經(jīng)痛苦不堪的親傳弟子,腳步輕移,又踩在了琴有意的肩上。
“你呢?你也沒見過?”
琴有意痛得長嘶一聲,卻從未如此慶幸過自己臉盲。
因為他真的不認識畫上那張臉。
這樣不管是誰,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會暴露任何消息。
他忍著劇痛,抬頭直視妒的眼睛,臉上無比真誠:“你問我這個,還不如去問頭會說話的豬。”
“呵。”
妒被逗笑,彎下身子,手指輕輕在他脖下打轉(zhuǎn):“一個人,換二十幾個人。和你們做這么劃算的買賣,還不知足。”
妒的聲音開始還很平淡,但隨著話語的推進,語氣逐漸變得狠戾起來。
他的手指突然收緊,猛地扯下了掛在他脖下的避水珠。
避水珠一旦離體,功效會大打折扣。
霎時間,少量的海水仿佛找到了突破口,猛地灌進鼻腔,窒息感如巨石壓胸,琴有意的氣息瞬間紊亂。
深海下滔天的重壓擠壓著他的骨骼,發(fā)出令人心悸的響聲,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爹的。”
江鈺看到這場景,咒罵一聲,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后,轉(zhuǎn)眼掏出大把空白的符紙和毛筆,分給容遙一半。
看著她目光專注,筆走猶龍,柴磐懵懵開口:“你……會畫符?”
就在柴磐說話的同一瞬間,原本被屏蔽的觀影石突然恢復了作用,那漆黑如墨的水鏡中,幾塊畫面逐漸亮了起來,映入眾人眼簾。
“哎哎哎,水鏡亮了亮了!江鈺那塊水鏡亮了。”
“我擦,她在干嘛呢?畫符?”
“等等,她不是劍修嗎?”
“屁,她是雙修,你沒看到她旁邊的靈獸嗎?”
“不對啊,我怎么記得她是丹修啊?之前交換弟子的時候我還在承天宗見過她煉丹呢。”
“……”
眾人議論到最后,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壓下心中吐血的沖動。
“所以說,她什么都會?”有人弱弱地總結(jié)。
“也不能這么說吧,萬一她都是只懂皮毛呢?”
觀眾席上有懂行的符修,指著江鈺不多時便畫出的一大疊符紙朝說話那人冷哼:“她這一張紙,你的一輩子。”
“……”
“就她這畫符速度,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