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突破,那樣,被它吞噬了精血,一定會有更大的裨益。
它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出擊,以防獵物被那些變異的廢物吃掉。
正在這時,它發現戰局再度發生了變化。
因為那人族男孩的攻擊方式分明變了,他不再使用武器,而是用身體,一次次撞向變異血狼,每一次撞擊,他都會受傷,他全然不顧,宛若化身為一頭同類,不顧傷痛,一次次向強大的對手,主動發起撞擊。
這人類男孩哪來的氣力?
雙紋精英一臉的不可思議。
它不知道的是,絕境中的男孩,毅然以通玄境的宏大感知,激發自身血運,再一次突破了極限。
如此變故,使得變異精英們的攻擊,出現了短暫混亂。
獵物的氣息,在一輪輪承受的傷害中開始變異,變得和一頭頭變異精英越來越相似,戰局出現了不可控,終于,一頭變異血狼于癲狂中,攻向了同伴,將之撞飛出去。
桑北的艱難處境,獲得了喘息之機。
癲狂中的桑北,雖一次次受傷,只不過,他都避過了致命攻擊,一次次撞向對手,通過一次次撞擊來敲打血運,觀照體內血運的變化。
他不清楚有多少根骨頭被撞裂,他明白,要想看破那些畜生的缺陷,唯有以自身為鏡,才有機會。
欲見物,先明己。
經過了一次次慘烈撞擊,桑北不斷感悟,觀物觀己,漸漸撥開迷瘴,看見本來。
他的步法,從極度狼狽中,漸漸回復本位。
他對于呼吸的感悟,有了新的認知。
不明自身,何以觀物?
這是通玄境感知中必須經歷的一步,觀我。
以觀我,合于天地,這一次的覺悟,不同過往。
體內的血運,和天地呼吸節拍,隱隱共鳴。
傷害即不足,一次次傷害,在桑北的眼中,組合成一頭完整的變異精英,這頭畜生,如今在桑北看來,可謂千瘡百孔,一無是處。
更重要的是,那些打擊,促進了桑北體內血運的變化,他開始興奮,有了沖動,銀色匕首再度握在手中,吟吟震顫。
其實,若然桑北無法承受住先前的傷害,一切都是空談。
敢有所想,再主動追求,予以實施,堅持到底,終于達成了最后的成功。
匕首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帶起一縷縷綻放的血花。
受傷的變異精英,變得愈加瘋狂,它們一次次憤怒撲擊,卻一次次被桑北輕松躲了過去,再難傷害到桑北分毫。
出刀,收刀,再出刀,再收刀,刀中藏劍,劍道愈見犀利,發乎血脈,歸于血脈。
前十式本命法融入血脈,驅動血脈,在一圈圈循環中,在一次次呼吸中,開始修復體內創傷。
這還是桑北剛剛獲得的認知,原來本命法,既可以促進血運,也可以療傷。
桑北的眼眸變得冰冷,他知道,這一場戰局,可以結束了。
他風一般掠入戰圈,在宏大的呼吸意境之中,一頭頭變異精英,瑕疵盡顯,刀光犀利落下,無不切中要害,那些癲狂畜生,轉眼間,已化作一頭頭死物,栽倒在地上。
手掌落,漩渦現,強勢鯨吞,將一頭頭狼尸化作干癟毛皮。
他不能等,他要抓住一切機會壯大自身,即便那一頭頭變異畜生的精血蘊含入魔風險,他都全然不顧。
他知道,最艱巨的戰斗,馬上就要到來。
很快,他就在這一輪反哺之中,感受到了那種無法控制的癲狂。
他圓睜雙眼,再度出刀,刀光狠辣,正如一頭頭撲擊中的血狼,直取要害——刺喉!
他明白,那些瑕疵中,正蘊含著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