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間已經有過數十輪交鋒,卻由于實力相當,誰也不能戰勝誰。
于是,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向了戰圈外的兩個人物,而后奮力躍起,嘶吼著撲了過去。
他們準備拿那兩個人的鮮血,補充戰力,而后再決一死戰。
癲狂中的男孩來勢無比兇猛,一枚碩大的拳頭,鼓動風聲,砸向了魔。
魔的手只是一晃,便準確捏住了對方的脖頸,對方即便拼命掙扎,也如同一只小小雞鴨。
魔只需稍稍用力,便可捏死對方,此刻,他聽到了一聲尖叫:“殺了他,你一定會后悔!”
那個聲音來自于女孩,她憑借符文增加敏捷,僥幸逃過了另一個男孩的一次次追殺。
她知道魔的冷酷,只是看到魔下手的對象乃是顏穆,仍舊不顧一切,發出了吶喊。
魔的手頓在了空中,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女孩說的是對的。
他縮手成拳,只一擊,便震暈了顏穆,將對方拋在一旁。
女孩卻遭遇了危機。
她吸入的蠱惑之煙雖然很少,此刻全部發作起來,腦中一陣眩暈,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依舊浮現笑意,喃喃道:“桑北,好好活著,活著才是希望!”
在男孩的一張嘴巴就要咬在她潔白的頸上的一刻,一枚拳頭憑空出現,咔嚓一聲,就將一顆碩大的頭顱擊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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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的脖頸間,鮮血狂噴。
那一張蒼白的手再度伸出來,將斷首的尸體快速拖走了。
魔雖然感知敏銳,仍舊無法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魔提著女孩回到原位,仍舊有點不明就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瞬間出手相救。
魔很快得出判斷:“她有用,他也有用,有用的東西,就要留到需要的時候!”
“好強的戰力,好冷酷的性格,好滔天的煞氣,不枉其能夠在一番番試煉中殺出重圍,我喜歡!若非本大人別有所圖,倒是可以留下,可惜了!”
上方,司命大人坐控中央陣圖,感受著下方密室中的變化,點了點頭道:“既然這么快就決出了勝者,最終戰就此開啟,無論哪一方獲勝,大陣會充分激發蠱惑之木的力量,將那唯一的勝者,煉成一枚絕好的餌料!”
大笑聲中,司命大人將那枚祭煉了無數年頭的珠子,塞入中央陣圖的凹槽之內。
轟隆隆,機括之聲傾軋轉動,中央大陣光華搖曳,美幻絕倫。
下方,密室中央,亮起一道道光芒,轉動起來,幾經組合,形成了一朵碩大的花苞。
花苞緩緩開裂,中央花蕊處的漆黑空間內,冉冉升起一口血色棺槨,棺槨表面,滿布血管狀的攀附物,隱隱可看見其內流動的鮮血。
咚、咚!
咚、咚!
棺槨甫一出現,那一聲聲恐怖的心跳,震得整座密室不斷回鳴。
咚、咚!
那一前一后的心跳,分明一高一低,卻相互呼應,所引發的共鳴,即便冷酷如魔,那顆心也忍不住跟著跳動起來,越跳越快,連帶起周身血運,飛速運轉,體表頓時蒸發出一絲絲白氣,肌膚一片赤紅。
魔仰天長嘯,一頭亂發飛舞,右掌猛擊地表,激發出巨大轟鳴,一雙漆黑無波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口血色棺槨,右掌連連起落,擊打地表,應和著那一聲聲恐怖的心跳。
他在主動約戰,唯有通過一場場血腥戰斗,才能不斷將血運推向高峰。
砰!
血色棺槨轟然爆裂,霧氣潰散之中,一個發如雪的白衣女子,直挺挺站立起來,讓人震驚的是,她的一張慘白的面孔,竟比她的頭發和衣服,還要白上幾分,使得那兩抹血也似的嘴唇,顯得愈發艷麗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