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者指著第三根石柱冷笑道:“乖徒,你看那根石柱上的傳承如何?有沒有興趣拿下來?”
年輕人擦擦臉上的血污,恭敬道:“師尊在前,徒兒安敢僭越?”
“你當然有興趣,只是老夫若不同意,你想也沒用!”麻衣老者輕蔑看著這個逆徒,哼了一聲。
看著那些掙扎中的蝦兵蟹將,麻衣老者連連搖頭,嘆道:“與其成全他人,不如送給你!你雖不孝順,到底是老夫的徒弟!那種東西老夫并不在意,不過,倒挺適合你,然而,若少了一樣東西,即便你能登頂,也仍舊不能獲得認可!”
“師尊今日是良心發現了么?”年輕人心中冷笑,他被這麻衣老者拿住,自知無法擺脫,索性聽之任之,大不了一死。
“膽子不小!”一聲冷喝,力量透體,年輕人頓時骨軟筋麻。
“算了,不和你這忤逆的東西計較!”
麻衣老者松開掌控,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枚碩大的圓珠,色澤皎潔剔透,甫一出現,表面已凝結出一層水汽。
“相傳此珠乃陵魚之淚所化,這便是藥引,你帶著它去登頂吧!”
“師尊有賜,不敢推辭!”
年輕人情知那麻衣老者必有所算計,然而他進入荒天秘境之后,心境獲得蛻變,并無多少畏懼,當下坦然接過珠子,向老乞丐行個禮,轉身走向第三根石柱。
其時,第三根石柱驟然異變。
就見石柱表面瞬間長出一根根長長冰錐,銳利無比,突如其來之中,很多修士來不及躲閃,紛紛被穿透身體,寒氣涌入,當即被凍成一個個冰雕,一動不動懸掛于半空。
爬在最高處的胖子遭遇突襲,手忙腳亂,再三掙扎,卻無法抵擋寒氣襲擊,最后不得不舍棄爭奪,跳了下來。
那個陵瀛長老也沒有支撐多少時間,為了保命,不得不臨陣脫逃。
那年輕人已走到石柱之前,只看了一看,淡淡一笑道:“魚鱗碎星陣,果然布置巧妙,只是在我面前,還不夠看!”
他素來是一個優渥驕傲的人,更不能讓麻衣老者小瞧了,嗖的一聲,拽出一柄秋水也似的長劍,此劍正是秋湍。
他深吸一口氣,仰觀石柱,其上被破壞之處已全部恢復如初,圓整光滑,不禁感嘆陣法之強大。
突然,他身形斜沖,秋湍劍向前斜刺,人已走上石柱,如履平地。
劍意濃烈展開,一路切削劈砍,石屑紛飛之中,如魚鱗繁密的陣圖頓時在石柱表面呈現,青色光影明暗交替,變化紛繁,使得周邊修士目瞪口呆。
那年輕人劍光落處,無不妙到毫顛,細密如刺繡,落針飛線,精妙絕倫。
不多時,他已一氣呵成接近頂峰。
陵瀛長老白了一眼胖子,哼聲道:“原來也是個銀樣镴槍頭!”
胖子仰天大笑道:“我失敗不打緊,只不過正宗傳承旁落,當真羞煞先祖了!”
“這胖子屢屢挑釁本部,殺了他!”
一干陵瀛部落弟子呈環形包圍,將胖子圍在當中。
“今日本不愿多生殺孽,奈何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偏偏要冒犯本座!”
胖子身軀高大,大手板突然如蒲扇撲下來,當即將一個陵瀛部的弟子撲成了一團肉泥。
轉眼間,陵瀛部弟子和胖子殺成了一團。
上方,那年輕人終于成功登頂,他仰望空中的陵魚神明,毫不猶豫,將麻衣老者賜予的那顆珠子彈了出去。
珠子準確落入陵魚神明口中,陵魚神明周身光芒爆發,身軀變得凝實,魚尾強勢擺動,口中發出陣陣啼哭之音。
間不容發,年輕人搶身來到中央,盤膝坐下。
剎那間,一股濃烈傳承之意直透泥丸宮而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