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心中又羞又惱,試想自己當日在古城說一不二,怎么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那小子竟然如此羞我,老夫好恨啊!”一口熱血按捺不住,噗地噴了出來。
圓形的光幕不斷向前推進,修士被不斷抹殺,剩余的地域越來越小,留給眾人的時間屈指可數。
所有殘存的修士,全部向少年所在的位置聚集,既然無法進入光柱,這少年才是唯一的生機。
少年在前進,他走的很慢,他是一頭孤獨的狼,認準了既定的方向,就九死不悔,除非倒下。
剎那間,少年出手,星沉劍如暗夜里的幽靈,沒有人能預判它攻擊的軌跡,嗤的一聲,刺入了前方一個修士的身體中,那個修士痛不欲生,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落向魔鐮龐大暗影中的沈西池,出劍!
黑暗中,交會的十字刀芒,迸發出一串燦爛虹彩,沈西池的身上連連噴射出一串串血雨,他的身體被連連震退,這也還罷了,那一種神秘的寄生力量,在他身體中快速膨脹,不斷奪走他所掌控的力量。
這種東西便是當初魔鐮在沈西池體內放下的債,看似沒有威脅,卻和少年同時成長,至今終于成了禍患。
“好強大的執念和怨力,沈西池,當初本座偶爾的舉措,竟意外收到如此效果,待本座吞噬了你靈魂中的怨力,一定會獲得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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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聲中,魔鐮咒聲不斷,一柄極度夸張的收割鐮刀撕裂虛空,鐮刀上一串串符文爆發,璀璨奪目,在飛舞盤旋中,不斷剝離和收割沈西池的靈魂氣息。
沈西池落在地上,踉蹌后退,他時下終于明白,自己的境界為何近年不能突破,原來在少時已然被這個歹毒的魔族人,種下了那種邪惡的氣息。
鐮刀的弧光不斷落在沈西池身上,他不能抵抗,步步后退。
另一面,大地陣紋中爆發的反噬力量,也在不斷攻擊他的身體。
他禁不住發出痛苦的吶喊,如此慘烈景象,使得左近修士都紛紛后退,生怕被他身體中散發出的邪惡氣息所波及。
他雖在后退,仍在竭盡全力抵擋魔鐮的進攻,他知道自己身后還有那個少年,少年承受的壓力肯定不亞于他。
他必須盡量為少年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在流血,少年也在流血,妖夜鼎懸浮于頭頂上空,一次次被撼動,發出轟鳴,進而借助大地陣紋中的力量攻擊敵人,奈何他的境界與那些修士懸殊太大,漸漸難以為繼,他屢屢受傷,依舊咬著牙,在一步步竭力向前。
前面有人在等他。
即便是死,他也要和那個女孩死在一起。
這個世界太過冷酷,充滿了爾虞我詐,唯有那個女孩,才能帶給他僅有的溫暖。
刺血,刺血,刺血!
口中吟唱著難忘的歌聲,手底的劍,愈見犀利。
目光所至,那些圍攻者不覺膽寒,他們感覺就像被一頭嗜血的野獸盯上了,心中有些發虛,不免有所退縮。
更多的修士聚集過來,堵住了去路。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懊惱,倘若不能拿下這個區區少年,他們這些年當真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能再等了,及早拿下他,方有一線生機!”
“出全力,擊潰他!”
“小小破玉,竟敢如此放肆,殺!”
修士們全力出擊,如狂風暴雨席卷過來。
少年的眼中浮現出殘酷的笑意。
他站在渾厚的大地上。
他站在屬于他的天地一線之間。
無盡的星辰漫空盤旋,潮水涌來。
黑暗中的大地托住他的身體,在快速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