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箱體一點點從束縛中掙脫出來,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不僅如此,還帶動起周邊的箱子,一起開始了震動。
這一驚非同小可。
眼前出現的詭異情形,他之前從未見過,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涌上心頭。
心頭的憤怒如魔火熊熊燃燒。
要知道,他貝儼可是連魔皇都不給面子的人,他能夠縱橫于地底黑暗世界,無所顧忌,完全歸結于地巫大人的教誨。
若然連這口箱子都鎮(zhèn)壓不了,叫他如何還有臉面面對地巫大人?
“我貝儼即便將這里當做牢獄,也必然要將你徹底封印!劇仲,死了這條心吧,你注定永遠沉淪在錫藍城的地底世界!”
一根權杖脫離手中冉冉升起。
這根權杖乃是貝儼用心血澆灌成的靈器,彼此間血肉相連,便如身體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貝儼盤膝而坐,瞑目念咒。
就見懸于頭頂上的那根權杖,在肉眼可見之中,開枝散葉,冉冉長高,很快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此樹表皮血紅,爬滿了了一條條蟒蛇般的藤蔓,這些蟒蛇般的藤蔓纏繞樹身枝條蜿蜒攀爬,穿過重重枝葉懸垂下來,末端的一顆顆邪惡蛇首大大張開,偏偏在口中銜著一枚枚血色漿果,可怕的是,那一枚枚肥碩漿果上,居然長著一張張惡魔面孔,這些惡魔不時張開嘴巴,發(fā)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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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這棵婆娑怪樹的根須不斷向下生長,最后竟然和這口箱子牢牢長在了一起。
“有我貝儼坐鎮(zhèn)于此,劇仲你且死心吧!”
這棵怪樹乃是劇仲覺悟的第一本相,此刻甫一面世,已然牽動整個地下世界的力量,將這口箱子牢牢封死。
感受到身下的箱子一片死寂,貝儼總算長長松了口氣。
“那些漏網之魚,姑且讓他們逍遙一時,本大人料定他們無法走出這座地底迷宮!”
貝儼冷笑,當下眼觀鼻,鼻觀心,憑借本相,自身,和地底世界,三位融合,牢牢鎖死這口古怪的箱子。
箱子內,魔的本尊分明感受到了巨大的封印力量。
他的身體被無數根藤蔓纏繞,想要動作,難上百倍。
然而,隨著識海中那一道銀色劍痕微微一震,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再度波及全身。
那種氣息,分明是源自一種規(guī)則層面,它凌駕于萬物之上,即便貝儼所施加的封印無比強大,仍舊無法控制住它的自由。
一點點,一分分,魔的身體緩緩從巨大的束縛之中掙脫出來,開始了新一輪的神奇搬運。
時下,魔并不清楚,他的傀儡劍道,在不知不覺中已有所突破。
正是由于,他的本體在不知不覺中,巧巧模擬出那種天人合一的狀態(tài),暗合了道法自然的意旨,故而每每能夠掙脫封印,重新獲得自由。
而這種天人合一狀態(tài)下的肉身搬運,卻借助貝儼施加的一次次強大封印,以之作為砥礪,最后竟然神奇地突破了壁障,得以躋身無骨境。
要知道,即便是以沈西池那般修為,也不曾在其有限生涯中突破到無骨境。
無骨境,可悟不可求。
當世,作為傀儡劍派集大成的沈氏一門,也無人成功覺悟出無骨境。
時下,無骨境的搬運,結合108本命法,再融入朱厭的圖騰之力,使得這種道法自然的神奇搬運,一點點突破束縛,使得這口箱子再度震動起來。
如此一幕變故,驚得大祭司貝儼差點跳了起來。
“連如此強大的封印都能被突破,這絕非是被封印多年的劇仲所能做到,你,究竟是誰!”
“無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