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聲音嘴角帶著苦澀道:“那種人間的情欲當真會擁有超越極限的力量嗎?要知道,我可是偉大的魔!”
“無論如何,你必須嘗試一番,否則,我們只能束手待斃!”
另一個聲音咬著嘴唇,頗為痛苦道:“好……吧,就這一次!”
說話間,他忽然想到了那把劍,想起了那把劍的另一面上,那一只美麗的眼瞳,瞳中有淚,其淚如星。
突然間,他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痛楚,轉而變得憤怒,不由得發出一聲怒吼。
稍后,一切歸于寂滅,再無聲息。
看著在灰燼中化作烏有的一泓討厭的光影,紫色眼瞳不由得伸出手去,觸摸一下那種寒冷到極致的黑色火焰。
便是輕輕一碰,他的身體已被驟然凍成一塊堅冰。
現實世界,血湖之畔,那個少年的身體,正被凍結成一塊墨色堅冰之內。
湖心,魔魘邪龍樹下,那個男身女相的人,瞳孔收縮,死死盯著那塊黑色堅冰,看著最后一縷恐怖的火焰終于熄滅之后,一顆提起的心方才緩緩放下。
她想要盡快過去親自查看一番,心中的擔憂還是阻止了她的步伐。
她害怕失敗,害怕失去僅有的希望。
這個時候,若然被那個討厭的魔皇洞悉地底世界的變化,他一定會果斷出手,以報當年的積怨。
當年自己進入魔域,強行從魔皇手中搶走這片地下世界,說不想報復,那是假的。
如果魔皇突然偷襲,自己多年苦心很可能會付之東流,自己將徹底變成一只喪家之犬,或許正如被自己強行霸占了軀殼的那個可憐的死靈法師一般,流離失所,朝不保夕。
“偉大的魔子,你一定爭氣啊!”男身女相閉目祈禱。
黑暗的識海世界,陷入一片絕對的虛無和寂靜之中。
曾經一次次頑固復生的太極光影,終于消失無蹤。
紫色眼瞳一動不動站在那塊凍結的寒冰中,他雖不動,所有的感知已然彌漫在這片絕望的虛空中的各個角落,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逃過他的強大感知。
“敵人并沒有徹底被消滅,我等你們,最后一餐盛宴已為你們精心備好!”
紫色眼瞳緩緩閉合,一切都在他的精心算計之中,只差一步,最后一步!
這個時候,在現實世界,那棵高大的魔魘邪龍樹之下,那個男身女相的地巫大人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湖對面那一幕血色天空,口中咬牙道:“果然擔心什么,便會降臨什么,孔照,當初約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居然敢毀約,真當本座的話是兒戲么?”
血色天空中泛起一道道漣漪光影,緩緩聚合出一尊偉岸的身軀,身后一襲血色斗篷,拖曳起萬千波紋,剎那間卷起一道道狂浪,猶如千軍萬馬吶喊沖鋒,向血湖涌來。
與此同時,那一頂嵯峨如山岳的漆黑戰盔之下,一雙血色鳳眸倏忽睜開,口中喝道:“何方妖孽?居然敢李代桃僵,毀我魔域地底根基!找死!”
說話間,一根粗大的手指已然捺開虛空,直迫那男身女相的頭頂!
男身女相臉色尤其難看。
她知道那魔皇此番前來,只為試探罷了。
偏偏,魔魘邪龍樹失去了魔子主持,更何況,那一樹禁果已被全部摘除,此刻外強中干,這正是那魔皇敢于前來試探的唯一原因。
要命的是,自己剛剛奪舍那個死靈法師,對這副身體的融合還不夠充分,要想發動自己的全部戰力,還需要時間。
危急時刻,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擋在男身女相的前方,仰首看向魔皇化身喝道:“魔皇,地底魔城互不干涉,你為何要冒大不韙犯禁,不怕天理報應么?”
說話間,其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