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
狂風怒吼,那條鐵索發出陣陣龍吟。
崖畔的蘇墨,衣袂飄飄。
其實那座詭異的寺廟,蘇墨早就想去挑戰,只是時下要主持屠魔大局,生怕會耽擱南殿大事。
他蘇墨豈會無膽,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對方在挑釁。
“蘇墨,鼠輩,你再不來,吾便走了!他奶奶的,龍澤盡出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如我魔域灑脫率真!”
“蘇墨,你妄稱南殿天驕,實乃無膽鼠輩,你實在是丟盡了天下須眉的臉面,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輩罷了!吾去矣!”
說話間,鐵索之上那個魔修轉身就走。
蘇墨肅立,目中其實早就沒有了那個小小魔修,他的目光正在遠眺那座霧氣中的隱約寺院,目光轉而堅定,已然有所決斷。
一瞬間,錦衣蘇墨,猶如一顆流星,飛沖而下,一道劍痕,撕裂天地!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飄然而至,看著追出去的蘇墨,搖頭嘆息道:“魔域伎倆,蘇墨還是血氣方剛,這份心性,不吃點苦頭,恐怕究竟難以進步!”
他尚在說話,一個聲音已然傳到耳中:“陸長老,對不起,這一場屠魔之戰,還得由你來主持,成敗得失,一切罪過當由我蘇墨來承擔,我已傳音師尊,對不起!”
原來,對方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底細。
好個蘇墨!
此人面容清癯,目光忽然落在那個垂釣老者身上,不由得瞳孔略縮,便依稀記起一個久遠的人物來,忖思,難道是他?他在此垂釣,視這場盛會為無物,他所求為何?
“閣下……”清癯中年人拱手,剛想說話。
“你走你路,我走我路,緣起緣滅,原無瓜葛。”老者冷冷道。
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特立獨行,不能以常理度之。
清癯中年人一臉尷尬,解嘲一笑,目光看向下方鐵索,卻見那落下的兩人,早就不見了身影,不禁吃了一驚。
“無妄海,閻王索,蘇墨心性高傲,果然不能擋住誘惑,死生之地,雖藏著大機緣,一失足,便成千古恨,人生步步抉擇,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只是你身上寄托著期望,寄托著南殿的未來,希望你能一舉斬開魔障,來日大放異彩!”
他扭首看向正在血腥廝殺的屠魔戰場,眉頭略皺。
屠魔戰場,瞬間,戰局已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占據上風的龍澤一方,由于魔域方驟然增加了不少生力軍,相互結成詭異殺陣,戰力倍增,不斷蠶食龍澤方的有生力量,漸漸扭轉了不利局面。
清癯中年人已然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一躍而去,猶如一柄利劍切入戰局,將一個個魔修無情斬殺。
近年來屠魔戰場開啟,都是龍澤方穩穩占據優勢地位,不知道是魔域有意收斂,還是實力衰減,也或者是內部勢力發生了變化,他們一次次敗退,以至于勢力范圍不斷萎縮,使得龍澤方不斷拓展疆域,攻占了魔域大片土地。
屠魔戰場,既是一場雙方約定俗成的血腥試煉,也是彼此顯示實力,相互吞并,并作為培養后起力量的戰場。
南殿作為新一年度的主力軍,這些年后進層出不窮,正欲一試身手,展現實力。
所以,這一次屠魔令發布,志在必得,不容有失。
明里由蘇墨沖鋒在前,暗地里,卻由他這個長老從中調度,力保不失。
“無端脫離主戰場,蘇墨啊蘇墨,這一次,你雖然主動擔責,恐怕我還要受你牽連!”
中年人口角囁嚅,心情有些沉重,出手間卻毫不手軟,將一個個魔修當場斬首。
他猶如一把利劍,直透重圍,將魔域一方殺的丟盔棄甲。
這個時候,一個黑色身影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