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虞遠轍和傅秋痕二人連連出手,發出強悍沖擊,卻一次次被狼狽擊退。
“虞兄,那處身天元位的年輕人必然是進入其中的唯一機會,拿住他!”
“好!”
二人驟然改變方向,掠向棋局中央的殷白柳。
眼見得殷白柳就要落入二人掌控,最后一刻,殷白柳驟然仰起頭顱,目光冰冷看向沖向自己的二人,冷笑道:“你們不知道,若非殷氏血脈,根本不可能進入其中,若然強求,必遭報應!”
話音未落,一柄木劍只輕輕一刺,整座棋局轟然一震,那種無法言喻的劍道傷害,早已穿透了二人的身體。
二人大叫一聲,拖曳著一串血雨,落向遠空。
此刻,空中的殺劫已然漸漸平息,這場莫大災厄,或許正應了老和尚的話,隨著他的死,被帶走了。
“師父,白柳方寸已亂,已然不能自已,我真的不知道該……”
話音未落,處于天元位的他,赫然看到處身幻境之中的魔,周身魔火熊熊,顯然,已陷入走火入魔的絕境之中。
“相比于我,你才是更適合的吧?”
“師父,對不起,我明白自己該做何抉擇!”
殷白柳目光看向虛空,露出堅定之色。
掌控棋局大勢,殷白柳探手一抓,絲毫不顧魔周身燃燒的魔火,已將之輕輕提出幻境。
劍道釋放,劃破手掌,鮮血汩汩涌出,兜頭沐浴而下,將魔的周身染的血紅。
那些魔火隨著鮮血覆蓋,漸漸萎靡了下去。
心中有念,一劍回春,那是祝福,也是希望。
“好好活著!”
殷白柳的雙眸驟然明亮,此刻掄起魔的身體,竟以對方肉身為劍,斬開了那扇門戶的禁制,當即將魔送了進去。
隨著魔進入那扇詭異門戶之后,那扇血跡斑斑的大門,轟然閉合,消失無蹤。
空中,黑衣魔相和傅秋痕已然看呆。
他們沒有想到,那年輕人居然放過眼前天大機遇,成全了另一個一身邪氣的青年。
黑衣魔相當然認得那個年輕人是誰。
“他居然早就到了這里,或許,這就是冥冥中的定數吧!”他口中輕輕嘆息,臉上已然帶著微笑。
“這個世界,竟然有這樣的傻子么?”傅秋痕搖頭嘆息。
黑衣魔相但笑不語。
他看著對方當日踩著尸山血海進入月窟,他親眼看著對方走進錫藍,走入那座魔頂大殿,竟然強行奪走了魔皇孔照的一滴鮮血。
“天擇之子果然攜帶莫大氣運,本相沒有看錯!”
暗中感嘆,下方的棋局,隨著魔進入內棋局之后,已然發生變化,一股宏大的道境氣息已然源源釋放了出來。
“殿主,機會難得,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們各問前程吧!”
“好!”
二人分手而去,落入棋局之內,各尋一處地域,盤膝而坐,感悟造化。
雖然不能進去內棋局,這座外棋局所能帶來的造化,定然不會小。
在棋局的另一處,一個身影不顯山不露水,靜靜坐著。
“這場覺悟盛會怎么可能少了我楚洗硯!”
同一時刻,消息已然傳出。
南殿無主,傅秋痕結交魔域,自身難保,正是桓越收回失地的大好時機。
楚洗硯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得意。
這一次斷魔寺之行,無論個人還是家國,都會大有收獲。
黎明一線,霧海平息,一條鐵索靜靜懸于虛空,其上一個錦衣青年盤膝而坐,驟然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黎明降臨一刻的第一縷光明。
他再度閉上眼睛,當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