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橙良的眼中閃過難以置信與驚恐不安,她不禁喃喃自語。
“姬炎烈、姜寒霜、贏云逸……他們死了,他們都死了,他們怎會如此輕易地隕落?”
隨即,她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君賢。
“君賢,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下此毒手?姬炎烈、姜寒霜他們身份尊貴,他們的死若被圣地知曉,牽連于我,你我皆難逃干系!你瘋了嗎?君賢,你是瘋了嗎?”
君賢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與無辜。
“二師姐,你怎能如此輕易地將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姬炎烈、姜寒霜、贏云逸三人之死,乃是在你的萬壽靈峰,你的洞府之內(nèi),與我何干?我不過是恰好路過,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罷了?!?
錢橙良聞言,臉色驟變。
她仿佛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心中的憤怒與震驚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君賢的這番話,無疑是在將自己從這場災(zāi)難中徹底摘出,將所有的嫌疑與責(zé)任都推向了她。
錢橙良緊盯著君賢的眼睛,從中尋找一絲謊言的痕跡,但君賢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的慌亂與躲閃。
錢橙良意識到,事情遠(yuǎn)比想象中復(fù)雜得多,而君賢,或許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錢橙良的眼中閃過一抹徹骨的寒意,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騙。
“君賢,你……你竟然如此設(shè)計我!”
她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君賢的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抹禮貌客套而疏遠(yuǎn)虛偽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二師姐,此言差矣。我怎會是設(shè)計你呢?我們之間的種種,不過是因緣際會,各取所需罷了?!?
他輕輕搖頭,否定錢橙良的說辭,對錢橙良的指責(zé)感到無奈。
“你忘了嗎?那些年,我們師門聚會,月光下,篝火旁,你我暢談至深夜。”
“酒意微醺之時,你笑語盈盈,將洞府的進(jìn)出之法當(dāng)作笑話般講給我聽?!?
“那時的你,是那樣地信任我,以為我真的只是個孩子,不會對那些禁制產(chǎn)生威脅?!?
君賢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話語如同一幅幅畫面在錢橙良的腦海中緩緩展開。
“你說,這世間的禁制再復(fù)雜,也抵不過人心的純凈與善良?!?
“你教我口訣,傳我手印,告訴我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是師姐對師弟的關(guān)懷與信任?!?
“我銘記于心,也未曾辜負(fù)你的期望。”
君賢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懷念與感慨交織的表情,仿佛真的在回憶那些美好的時光。
話鋒一轉(zhuǎn),君賢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他繼續(xù)說道,“這些年我雖未常來打擾,但心里總惦記著這份恩情。我出現(xiàn)于此,本是抱著探望師姐、擔(dān)心師姐你的心思,沒想到一激動,竟然忘了先向你稟報,直接用了那進(jìn)出之法。真是慚愧,讓師姐誤會了。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你后來更改了禁制,心里忐忑不安,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我自己杞人憂天,多慮了。”
說著,君賢的眼神變得誠懇而真摯。
他緩緩踱步至錢橙良面前,目光深邃而復(fù)雜。
在這一刻,所有的算計與布局都盡在掌握之中。
錢橙良直視著君賢,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變得尖銳而沙啞,“鬼話連篇!君賢,你如此設(shè)計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的喊聲在空曠的洞府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錢橙良的胸腔劇烈起伏,她幾乎是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