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曾寄信給您,期望您能有所作為,遏制夫人的囂張氣焰,然而您……夫人因大小姐告狀而懷恨在心,竟然將她囚禁于暗室,連最基本的飲食都不準下人送入。大小姐在絕望中掙扎,終于忍無可忍,才設法從那陰森的府邸中逃脫。”
鄭定西拭淚之余,嗓音哽咽:“世子啊,您務必速速設法解決,大姑娘失蹤至今已逾十余日。老夫人因禮佛不在府中,恐怕至今都還被蒙在鼓里。夫人與大姑娘素來關系緊張,恐怕難以全心投入尋找。”
鄭鼎廉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你說的句句屬實嗎?”
鄭定西抽泣著回答:“所言非虛,世子。是夫人擔憂大姑娘會向您投奔,因此派遣我前往北疆搜尋。我一路上不敢有絲毫懈怠,邊行邊探聽大姑娘的消息,然而直至抵達此地,依然未見其蹤。”
“大姑娘從小生活在溫室之中,從未經歷過風霜雨雪,更無自衛之能。若不幸遭遇不良之徒……我簡直不敢繼續想象,她若遭遇不幸……”
鄭鼎廉聞言,面色鐵青,斷然下令:“備馬,我要立刻返回金都!”
墨臨匆忙阻攔,語氣急切:“世子,切莫沖動。您乃一軍統帥,若您離去,這眾多將士將如何是好?萬一敵軍乘虛而入,戰事將如何應對?您不能因私廢公,置國家安全于不顧!”
鄭鼎廉一把將其推開,怒火中燒:“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她如今不知所蹤!若她在某處等待救援,我若置之不理,她便無生還之望!”
墨臨同樣怒火攻:“她的生命固然寶貴,但這些將士的生命難道就不值一提?您作為主將,若棄他們而去,一旦錯失戰機,您的生命也將岌岌可危!”
鄭鼎廉卻不為所動,決絕地道:“我已顧不得許多!我必須去尋找她!”
言罷,他一把抓住旁邊一匹戰馬的韁繩,躍身上馬,準備離去。
墨臨緊隨其后,手持長槍攔截:“世子,您不能這樣做!”
鄭鼎廉毫不猶豫地抽出長鞭,猛地揮向墨臨的長槍,鞭梢緊緊纏繞住槍身,他猛力一拉,長槍便從墨臨手中脫手飛出。
“無人能阻我前行!”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踢馬腹,戰馬長嘶一聲,四蹄翻滾,向軍營外疾馳而去。
鄭定西見狀,也急忙跨上戰馬,緊隨鄭鼎廉之后。
墨臨焦急萬分,連連跺腳,朝著鄭鼎廉的背影大聲呼喊,然而終究未能留住他,最后憤然轉身,大聲咆哮:“我必將上奏朝廷,彈劾他的不忠!”
鄭鼎廉騎乘著駿馬在夜幕下疾馳,直至星辰黯淡,深夜時分,那匹忠誠的馬兒終因疲憊不堪而拒絕前行,他才不得不停下疲憊的腳步,稍作歇息。
鄭定西匆匆追至,手腳麻利地燃起一堆篝火,隨即取出一袋干糧和風干的肉片,連同水壺一并遞到了鄭鼎廉的面前:“公子,雖然路途緊迫,但身體同樣是本錢,先填填肚子吧。”
鄭鼎廉接過食水,先是飲了幾口清水,隨后抓起干糧大口咬嚼:“定西,你給我詳細敘述一下夫人入門后所做的一切。”
鄭定西不敢怠慢,立刻將顧芩瀾入門以來的一系列舉措緩緩道來。
“夫人手腕高強,竟將府中總管及數位管事逐一投入了監牢,此事早已傳遍金都城。老夫人亦被夫人哄騙得團團轉,大小姐因擔憂夫人會動搖端王府的根本,屢次試圖阻撓,卻均以失敗告終。大公子亦被夫人迷惑,荒廢了學業,整日無所事事地閑逛于府內。便是族長親自出面過問,也被夫人機智地擋了回去……”
鄭鼎廉的面色愈發陰沉,聽到此處更是猛地一拍大腿:“實在荒唐!”
鄭定西嘆息一聲,接著說:“公子,下人固然不敢妄議主子,但夫人確實不宜擔任端王府的主母。她的出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