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她迅速恢復(fù)了冷靜,目光在男子身上仔細(xì)搜尋,希望能找到任何可能揭示他身份或死因的線索。
她輕輕翻開男子的衣襟,注意到其衣內(nèi)藏有一塊精致的玉佩,上面雕刻著復(fù)雜的圖騰,顯然不是尋常之物。
“閃閃,你看這玉佩,似乎有些來頭。”婉兒邊說邊將玉佩遞給閃閃。
閃閃接過,仔細(xì)端詳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嗎?”
“普通玉佩?”婉兒眉目一瞪,怒道:“這不是你的玉佩嗎?”
“表姐,我怎么會有這種玉佩呢。”閃閃擺擺手,“再說了,我又不認(rèn)識他,他身上又怎么會有我的玉佩呢!”
這時(shí),梨林突然傳出一陣響動,“咔嚓”一聲細(xì)微卻清晰的斷裂聲,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梨林深處傳來,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婉兒與閃閃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對話,目光齊刷刷的投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皆生出一絲莫名的緊張與好奇。
只見一位身著青衫,面容清秀的青年緩緩走出梨林,手中緊握著一塊已經(jīng)斷裂成兩半的玉佩,那玉佩的質(zhì)地與死者的玉佩頗為相似。
“你是誰?”婉兒質(zhì)問青年。
“在下杜月明,杜家二公子。”
“哼,梁上君子,竟然半夜出現(xiàn)在我府上!”
“我杜府是山城一大鹽商、珠寶商,并在國內(nèi)開有多家糧行,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梁上君子!”杜月明辯解。
“那你深更半夜?jié)撊胛腋墒裁矗俊?
“我喜歡飛檐走壁,無意中落到姑娘府上的。”
“哈哈哈哈……好說辭!”婉兒的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與不信,她微微挑眉,繼續(xù)說道:“山城杜家,原來是你!”
“表姐,你知道他?”閃閃問婉兒。
“當(dāng)然!”婉兒站起身,直視杜月明,“好一個(gè)飛檐走壁,無意間的邂逅。杜公子,我知山城之中,杜家二公子精通商道,更兼武藝高強(qiáng),說是‘夜游神’也不為過。只是,這般身手,來我白城,深夜探訪我白府,怕是不大合適吧?”
杜月明聞言,臉上掠過一抹尷尬,隨即正色道:“姑娘,你誤會了。我杜月明雖非圣賢,卻也知禮義廉恥。今夜確是隨性而至,未曾想驚擾了姑娘。實(shí)不相瞞,我近日聽聞府上有一幅失傳已久的《云山圖》,心生向往,本想白日造訪,又怕唐突,故而……”
婉兒聽了他的話,眼神閃爍,似有所思:“《云山圖》?那幅畫確是在我府上,不過乃是家中珍藏,輕易不示人。杜公子對此畫如此感興趣,莫非也是愛畫之人?”
杜月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誠懇:“不瞞姑娘,我對書畫頗有研究,尤其鐘愛山水之作。那《云山圖》據(jù)傳乃宋代大家所作,意境深遠(yuǎn),若能一睹真容,實(shí)乃此生之幸。”
婉兒見他言辭懇切,不似作偽,心中努氣稍減,但依舊保持著幾分戒備:“杜公子既為求畫而來,何不白日里光明正大地拜訪?這半夜三更,翻墻入院,任誰都會心生疑慮。”
杜月明苦笑:“姑娘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只因近日家中事務(wù)繁忙,抽不出空閑,加之對此畫心切,故而做出了這不合時(shí)宜之舉。請姑娘原諒在下的魯莽,如有機(jī)會,定當(dāng)親自上門,向令尊賠罪,并正式請求觀賞此畫。”
婉兒見他態(tài)度誠懇,且對書畫有如此熱忱,心中也生出了幾分好感,語氣緩和了許多:“罷了,杜公子既有此雅趣,我也不便多加責(zé)怪,只是,這《云山圖》乃我府重寶,非輕易可見。若你真有心,明日可,”
婉兒說到這里,突然注意到杜月明手中的玉佩,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從地上那人身上取下的玉佩,兩個(gè)玉佩似是一對兒,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