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看向嫻姐兒“嫻姐兒,這件事牽扯不小,一句半句說不清楚。” 嫻姐兒點了點頭,她想要向母親打聽打聽,母親也是這話,她不該跟大嫂說起來。 “大嫂,我知道了,”嫻姐兒道,“以后我不問了,更不會去打聽孔家的事。” 徐清歡微微一笑“我們先去祖母那里,飯后你到我院子里來,我與你好好說說。” 嫻姐兒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大嫂肯與她說這些。 嫻姐兒立即點頭。 吃過了飯,徐清歡和嫻姐兒到屋子里泡茶。 屋子里沒有旁人,嫻姐兒吃了一盞茶整個人看起來也沒那么拘束了,徐清歡才笑著道“嫻姐兒怎么會想起來問孔家?” 嫻姐兒抿了抿嘴唇“我是聽母親說的,蔣家大爺向母親打聽孔家的消息。” 嫻姐兒提起蔣家大爺時臉上浮現出一抹的羞怯。 徐清歡道“蔣家是不是……” 嫻姐兒點點頭“我跟蔣家大爺早就訂了親,”說到這里,嫻姐兒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手中的帕子,“我擔心蔣家大爺不小心會卷入孔家的事,所以剛才在園子里有些發怔。” 嫻姐兒不會因為蔣家打聽過孔家就這樣擔憂,定然還有些別的原因。 徐清歡道“蔣家大爺是不是讓人給你傳了話?” 嫻姐兒點點頭“蔣家大爺說與他交好的一個朋友與孔家是姻親,那朋友說孔家這樁事明顯有蹊蹺,本來禍不及孔氏族中,這次孔二奶奶好像說了對孔家不利的話,整個孔家都要完了。” 李大小姐的案子由皇上信任的人去審問,雷叔去打聽消息還沒有回來,徐清歡沒想到兜兜轉轉倒在嫻姐兒嘴里聽到與這案子有關的消息。 “蔣家大爺的姻親準備幫孔家一把嗎?”徐清歡問過去。 嫻姐兒點點頭“說是要幫忙問問內情,不過這案子牽扯太大,”說到這里,嫻姐兒有些猶豫,“我不知道蔣家大爺送這樣的口訊給我,是不是想要我在大哥大嫂面前提起這些,萬一我說幾句,給家中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到現在嫻姐兒也不知道與大嫂說這些對不對。 “哪有這樣的事,”徐清歡笑著道,“遇到事情避開不談,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再說我與大爺一起辦過簡王案,蔣家因為兩家關系問及三太太也合乎常理,蔣家大爺只是打聽消息,又沒有直接求宋家幫忙,你不必思量的太多。” 徐清歡端起茶抿了一口,蔣家大爺的朋友是孔家的姻親,這倒是讓徐清歡想起一個人,李煦的四哥也在北方做些生意。 蔣家大爺的朋友會不會就是李四爺? 李家幾個兄弟跟李煦的關系都還好,唯有這個李四爺很少與李煦來往。 李四奶奶人不錯,經常來她屋子里說話,卻不知道兩兄弟只見的隔閡在哪里,每次提及此事都難免長吁短嘆。 按理說一家人不應該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李煦在北疆有所作為之后,李家的兄弟都擔任了職司,李長琰也為李四爺謀了個缺兒,卻沒想到李四爺說什么也不肯入職,父子兩個大鬧一場,那日是除夕,李長琰將李四爺一家攆出了李家,李長琰還因此放話,李家所有的親戚都不準收留這一家人。 李大太太不放心兒子,偷偷讓人去找李四爺回來,結果李四爺一家連夜離開了太原府。 李煦帶著人去追,兄弟兩個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李煦回來的時,臉上、手上都有傷,兩兄弟肯定是打了一架。 她在一旁照顧著李煦,給李煦清理傷口,李煦看著手中的公文,一晚上一句話都沒有說,第二天一早,李煦就去了大同,再回來已經是一個月之后,李煦已經恢復如常,只是再也沒有提及那晚的事。 李煦不想說的內情,就算她問了也不會有結果,而且涉及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李大太太多次提點她,婦人不要橫在他們兄弟中間,言下之意李四爺和李煦有今日,都是她與李四奶奶從中教唆,明面上她不宜再插手。 但是暗地里她吩咐人去尋李四爺,想要送一些物件兒給他們度過難關,李四爺開始不肯收,后來留下了一半,僅僅夠他們暫時安身立命。 李四爺在外日子始終過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