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庵堂里有動靜,我躲在穿堂角落里張望,半晌發現陸先生帶著一個人從庵堂里出來,那是一個男子,那男子穿著斗篷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楚面容。” 青娥說到這里看向李長琰。 李長琰面色陰沉,顯然想到了什么。 深夜中,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李家內宅所為何事。 李冒更是緊張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這件事事關母親,他如果能夠平靜。 “那是什么人?”李長琰終于忍耐不住開口詢問。 青娥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親眼看到大太太從庵堂中追了出來,然后與那男子抱在了一起。” 李長琰額頭上青筋浮動,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你說什么?” 青娥目光堅定“奴婢沒有騙老爺,奴婢當時也嚇得渾身發軟,不知該如何是好,那男子在大太太耳邊說了幾句話安撫住了大太太,然后就跟著陸先生一起走了。” 李長琰面目怪異,眼睛中是復雜的神情,又是驚詫又是憤怒又是懷疑“既然是這樣,你為何不與我說?” 青娥并沒有慌張“老爺聽奴婢說下去就知道原因了。” 說完這話,青娥抿了抿嘴唇“奴婢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可若是那時候被大太太發現行蹤,奴婢就必死無疑,所以奴婢急匆匆地離開,準備靜下來再思量對策。 奴婢回到屋子里,不一會兒功夫青竹也回來了,青竹以為奴婢睡著了,躡手躡腳地上了床什么也沒有與奴婢說。 奴婢從旁看著青竹,眼見她有心事,知道她必然也在琢磨怎么處置此事。” 青娥說到這里,再次看向李長琰“老爺還記得青竹最后怎么樣了嗎?” 李長琰此時已經想到了什么,神情更加難看起來“我記得青竹出去置辦物件兒的時候,遇見了盜匪,被人擄到林子里殺了。” “對,”青娥道,“青竹死了,青竹貪財,她早就想拿一筆銀子買些田地,過上主子的日子,再也不要為奴為婢,奴婢懷疑青竹去威脅太太,然后被太太滅了口。 奴婢沒想到太太這樣的人,竟然手段如此的狠厲,既然有青竹在前,奴婢就更不敢張揚,盼著老爺回來,向老爺托出實情,請老爺定奪。” 李長琰攥起了手,如果按青娥的說法,后面是又出了事,青娥才沒有向他透露實情。 青娥接著道“奴婢沒有說,是因為沒過幾日老爺遇到了升遷的機會,奴婢知道這機會是太太為老爺求到的,不但如此,老爺升遷用的銀子也是那男人給的。” 聽到這里,李長琰徹底憤怒了“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