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貞擁抱告別。
趙如貞眼中含淚,徐清歡也鼻子發酸“到了之后報個平安。”
趙如貞點點頭。
看到一旁的徐青安,趙如貞蹲身行了個禮“這些日子多謝世子爺的照顧。”
徐青安不禁臉上發燙,額頭上起了一層的薄汗,整個人似放在鍋上的蒸籠。
趙如貞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只木盒送到徐青安手中“這是我的一點心思,世子爺不要嫌棄。”
徐青安的一顆心仿佛要從嗓子口躍出來。
“將來若是有機會再與世子爺見面,”趙如貞目光清亮,“希望能將世子爺認作義兄。”
徐青安的笑容僵在臉上,仿佛被潑了盆冷水“為……為什么是……義兄。”
“因為在我心里,世子爺就似兄長一般。”
徐青安眼睜睜地看著趙如貞的馬車出了城,眼角一陣發燙,打開手中的木盒,里面躺著兩支湖筆。
她還真是將他當成兄長,送禮物也是這般的物件兒。
“小友可覺得心中不快,”張真人悄然走過來,“道人送你一本經書可以為你排憂解難。”
徐青安眼冒綠光,惡狠狠地看向張真人。
“福生無量天尊,”張真人邊說邊向一旁躲開兩步,“小友早晚會知曉,道人是一心救你出苦海。”
張真人說完,手指掐算一會兒,笑著看向徐清歡“你們也該收拾箱籠了,明日我們必然要離開鳳翔。”
話音剛落,只見管事媽媽匆匆上前“世子爺、大小姐,廣平侯夫人就要到了,夫人讓奴婢來喚您們回去。”
“走吧。”徐青安伸出手臂,讓徐清歡扶著他上馬車。
徐清歡剛剛落座。
徐青安沉聲道“那老雜毛看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得想方設法甩脫他!”
“隨他去吧,”徐清歡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就在我們眼皮底下也很好。”
張真人意有所圖,她恰好也在等著他前來。
……
廣平侯是太祖時封的勛貴,趙家幾代人馳騁疆場,一心撲在戰事上,這些年廣平侯更是帶著闔家老小住在西北,為大周立下汗馬功勞,皇上和太后知曉廣平侯舊疾纏身,被病痛所擾,有意將他召回京師,廣平侯卻堅決不肯答應,皇上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廣平侯世子十五歲入軍營,在趙家軍中也頗有些名聲,只是喜歡獨來獨往,常常數日不見蹤跡。
朝中盛傳趙家父子已經魔怔,不收復朵甘思誓不罷休。
廣平侯世子爺這次立了大功,一直無欲無求的廣平侯忽然寫了封信給簡王,托王妃做保山求娶安義侯大小姐徐清歡。
廣平侯夫人剛在徐家堂屋里坐下,就聽外面傳“徐大小姐回來了。”
廣平侯夫人抬起頭看過去,只見少女緩緩走過來,她目光清亮,嘴角微翹帶著抹笑容,身上沒有半點小女兒的羞澀,似是早就將一切看得通透,模樣還似從前,只是……感覺竟然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了。
徐清歡上前向廣平侯夫人行禮。
廣平侯夫人笑道“一轉眼的功夫,清歡都長這么大了,我方才還與夫人提起你,”說著她看向安義侯夫人,“我們方才說到哪里了?”
徐清歡道“母親說我不嫁。”
徐清歡突如其來的回答讓廣平侯夫人一怔,安義侯夫人也愣在那里。
廣平侯夫人不禁道“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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