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一路跟隨你去了莊子上,親眼看到你將東西埋在那里,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將東西挖了出來。
我也知道也不會痛快承認,但是能夠悄無聲息地出門,必然要打開宅院的幾道門鎖,為了內宅平安,只有祖母信任的兩個管事手中握有鑰匙,于媽媽的鑰匙從哪里來的?你陪著母親上京,那些重要的東西想必會帶在身邊,只要去你屋子里搜查一下便會有結果。”
廣平侯夫人臉上終于帶了幾分詫異,她看著于媽媽“二爺所說可是真的?”
于媽媽臉上帶著幾分慌亂的神情,腿一軟跪在地上“夫人,老奴是一時糊涂,才……才拿了東西……”
“你拿那些東西做什么?”徐清歡忽然開口。
于媽媽道“我自然是……”
“你無兒無女,也沒什么惡習,在夫人身邊侍奉已久,就算有一天要回家養老夫人也不會虧待于你,你何必冒險?更何況,好不容易拿出去的東西為什么要埋在夫人的陪嫁莊子上?”
于媽媽道“我孤苦無依,無處可藏。”
徐清歡接著道“你再無處可藏,也定然會藏個妥當之處,可見你認為夫人的莊子就很妥當,廣平侯夫人真的對此不知情嗎?”
廣平侯夫人厲眼看去“徐大小姐這話什么意思?”
徐清歡神情自然“我只是推斷案情,夫人莫怪,不管是哪樁案子,推斷起來都要合情合理,否則就會出冤枉,趙二爺請我來幫忙,我自然不能懈怠。”
趙二爺點點頭接著道“沒錯,是我請的徐大小姐,”說到這里他艱難的吞咽一口,想起了這些年崔氏種種,略微有些不忍,但既然他下定決心要護著這個家,他就不能退縮,“我和徐大小姐有同樣的疑問,于是我懷疑這樁事也與母親有關,我暗中去查母親的過往,也想起那年鄒氏在院子里罵母親的話。”
鄒氏聽到要提自己當年的那些污言穢語,竟然絲毫沒有害臊,反而期待的眼睛亮光。
可惜趙二爺沒有將原話說出來。
趙二爺道“鄒氏說母親不知從哪里來的貨色,頂著崔氏的名頭嫁給了侯爺,若是讓她發現了實證,定要告訴父親。”
廣平侯夫人冷冷地看向鄒氏“這么說,你手里有證據?”
“自然有了,”鄒氏道,“我回到家中越想越不對,腦子一清楚,就覺得應該留下證據,萬一哪天有個用處那可就不得了,說不得能救侯府,還真被我料中了。”
鄒氏說到這里,抬起頭看向廣平侯夫人“我是出了崔家五服,但從前也在崔家幫忙,但是后來崔家不用我了,夫人可還記得原因?”
廣平侯夫人道“這種小事,我自然不會過問。”
鄒氏揚起眉毛“不,如果夫人是崔氏的話,這件事應該知曉,因為我偷了崔氏一雙鞋,被管事媽媽知道了,就被崔大太太攆了回去。那雙鞋我本想給我那丫頭穿,誰知那丫頭苦命,生了一場病就去了,我就將那雙鞋做了她的陪葬,那年我發現了端倪之后,回去將鞋挖了出來。”
趙二爺早有準備,卻還是被鄒氏的話震驚了,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鄒氏道“崔氏出了事之后,我還跟鄰里說過,我在崔家出過不少力,不就偷了小姐一雙鞋,崔家竟然這樣不顧情分,如今倒好了……也不知道誰給他們收的尸。”
鄒氏說的話都可以去查證。
現在種種情勢對廣平侯夫人不利。
趙二爺目光堅定“我也打聽過,衙門里也有滴骨認親之說,可以取崔氏先人遺骨來辨明真相。”
趙二爺說完這些,于媽媽轉頭盯在趙二爺臉上,仿佛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二爺,人要有良心,夫人嫁進侯府時您有多大,又是誰將您撫養長大?誰操持內宅,奉養太夫人?夫人做了多少事你們應該比她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