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你哥哥這樣的人,即便被人追殺,身上也該有些掙扎的創傷,他身上有袖箭,毒粉卻都沒有使用的痕跡,可見他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被人加害。”
徐清歡看向常娘子,常娘子道“天亮之后我又去了那樹林查看,在陳長安被殺附近的石頭、地上、及樹上都找到了噴濺的血跡,最重要的是地上周圍石頭上的血跡,并不像是一個人跪在那里,被斬殺的結果。”
陳長樂嘴唇微微一動“那還有什么不同。”
“自然不同。”
常娘子找了個破瓦罐盛了水,放在腰間的高度向上撒去,她做完這些,又盛了水蹲在地上,在離地幾拳距離的高度向上撒去。
“兩次灑水的高度不同,噴濺到的地方自然也不同,人被斬頭,首先噴濺而出的就是鮮血,血就與這水是同樣的道理,只要請衙門里的老仵作前來,他們就能明白其中的區別,而且陳長安的額頭、鼻骨都有損傷,可見當時他是趴在地上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斬下頭顱。”
陳長樂道“你們就是想要冤枉我,我哥哥的頭分明已經被埋過,就算有損傷也不能說明什么。”
常娘子冷冷地看過去“你可知道死前和死后的傷是有分別的嗎?”
徐清歡解釋道“陳長安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打暈,然后被人斬下了頭顱。若是被人追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形。”
陳長樂咬牙“我沒有看到哥哥是如何被人殺死的,這兩套說辭都是你們的說出來的。”
徐清歡道“那你如何確定你哥哥就是被宋大人所殺。”
陳長樂道“自然是我哥哥告訴我,說那姓宋的不是好人,他定然會殺了哥哥滅口,姓宋的心狠手辣,他……”
徐清歡追問“既然斬草除根,宋大人那天晚上就該殺了你,你可知道他長劍一動,你沒有機會呼救就已經慘死,你手中有利器,半夜偷偷摸進別人的房間,按照大周律法,就是將你殺死,你不用擔任何的罪名。”
陳長樂沒想到這一節,一時愣住。
徐清歡接著道“殺人者,才不會授人與把柄,我說的對不對?就像你跟隨我到這里,是怕我發現這里的秘密,若是我有什么異動,你立即就會下殺手,就算不殺了我,也會殺了這位先生。”
徐清歡說完看向冼先生。
冼先生仍舊癲狂,王允依舊一言不發地站著,方才發生的事,眾人說過的話,兩人仿佛都沒有察覺,更沒有聽到。
“現在我們來說說這位冼先生,”徐清歡看向王允,“大人,您告訴我們,他是誰吧?”
說著話,張真人帶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趕了過來。
“里正來了。”
百姓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里正走上前看到這種情形立即道“幾位大人,我可不是怠慢了冼大人,他一直這樣我根本管束不住啊。”
說到此處,里正只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朝廷不讓提起冼大人的身份,他怎么當著村里人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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