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只要被我看到了,他就跑不了。”
謝遠乘坐的花船漸行漸遠,徐清歡推算一下如今的時辰,宋成暄應該已經走了吧,一般有些交情的人要遠行,親朋好友都該去相送。
張真人留在京中對她查案很有幫助,就算看在這一點,她也該去道謝。
只不過他們與宋成暄的關系略為微妙,宋成暄的脾氣又冷的很,大約不想在走的時候,他們出現在他面前。
徐清歡思量再三“找個地方讓船靠岸吧!”于情于理,她還是要去一趟。
……
花船到了河中央,一只小船靠了過來。
船公搭好了木板,孟凌云來請謝遠“謝二爺請吧,我們世子爺在船上等您。”
這一次謝遠看到了徐青安的身影,沒有遲疑,謝遠大步走了過去。
“謝兄,”徐青安倒茶擺在謝遠面前,“辛苦你了。”
謝遠看著徐青安“世子爺此舉是何用意,如此折騰是不相信我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引我前來?”
徐青安不禁一笑“謝二爺說的沒錯,現如今我已經分辨不出,謝二爺之前對我說的那些是真話還是假話。”
謝遠皺眉“世子爺為何有此疑惑?”
“很簡單,”徐青安道,“謝大太太突然在謝家病故,按理說謝家應該會請仵作來查看,照二爺說的,衙門仵作都沒看出蹊蹺,倒被二爺察覺了,這未免太過奇怪。”
謝遠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那是因為大嫂之前久病不愈,加之那藥丸并非烈性毒藥,家中人就沒有多想。”
徐青安點點頭“張真人知道用這種毒藥害死謝大太太,可見處心積慮,應該與謝大太太素有仇怨,否則不會如此,張真人也是厲害,不但迷惑了謝大太太,也讓謝家上下篤信不疑,這樣謝大太太才能每日按時服用張真人給的藥丸。
謝大太太病情不但沒有好轉,最終還因此喪命,謝家也沒有懷疑到張真人身上,反而一心為大太太操辦喪事。
謝二爺,你說是張真人太過厲害,還是謝家太不小心。”
謝遠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因為在他心中大嫂和大哥感情甚篤,謝家長輩也對大嫂贊不絕口,大嫂去世,整個家都是一片愁云慘淡,大哥因此病倒,因為掛念亡妻,大哥不準任何人動大嫂用過的物件兒。
就算大嫂是被害死的,害她的也該是外人,這個家怎么會有問題。
可現在徐青安問出這些話,謝遠竟然無法反駁“怎么可能。”照徐青安這樣說,為大嫂操辦喪事的謝家人,比張真人更可疑。
謝遠額頭上滿是冷汗,他緊緊地攥著手,手掌忍不住開始顫抖。
“謝二爺可知這是哪里?”徐青安道,“孫二老爺進京想要向朝廷高密私運之事,最終死在了這里,案子幾經波折才查到了真兇,很多時候真相就是那么的出乎意料。”
謝遠沉默,臉色愈發的深沉。
徐青安道“謝大太太有沒有與謝二爺說過什么?謝二爺突然去常州是否與那件事有關?如果有關……那么謝二爺也該小心才是。”
謝遠睜大了眼睛,徐青安的意思是,那個害死大嫂的人,也會向他下手。
……
徐清歡的馬車到了城外,官路上不見宋成暄的影子。
現在的時辰還不晚,可見宋成暄沒有給人相送的機會。
外面的小廝道“大小姐,我們還向前走嗎?”
徐清歡想了想,前面不遠處的亭子,是大家送別的地方,走到那里再不見人,她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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