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不想再說什么,婦人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院子里忽然傳來孩童哭泣的聲音,婦人顯得更加慌張。
“雷叔。”
徐清歡喊了一聲,婦人只覺得手腕一痛緊接著整個人都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等她再睜開眼睛,方才站在門口溫和有禮的少女已經(jīng)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她家院子的門也重新被關(guān)好上了栓。
“誰啊。”
聽到外面的響動,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來,也幾乎是立即的,兩個男子也被雷叔按倒在地,徐青安拿起繩子分別將幾個人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廚房還有兩個。”
幾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兩個年輕的婦人也被帶了過來。
婦人一家正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聽到那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來。
“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在這里才好動手。”
那聲音很好聽,可說出來話卻讓人驚恐,婦人開始以為這少女八成是苦主,通過林三娘找到了她,如果被人拿住了把柄,她們一家都要被下大牢,可接下來這少女的舉動卻不像是正經(jīng)路上的人。
沒有與她理論,也沒有求證,而是就這樣將她們都綁縛起來。
婦人想起了林三娘的遭遇,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眼前這些人恐怕就是殺害林三娘一家的兇徒,想到這里婦人開始瑟瑟發(fā)抖,巨大的恐懼將她整個人淹沒。
徐清歡拿出一只精巧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目光從地上幾個人身上掠過,最終回到婦人身上“你寡居多年,那是你兩個兒子和媳婦吧?我怎么稱呼你?還是叫你吳大娘吧!”
冷汗順著吳大娘額頭淌下來,她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嘴巴被布條堵著,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別白費(fèi)力氣了,不會有人聽到,”徐清歡淡淡地道,“你家住的偏僻,左右沒有人家,平日里你兩個兒子也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誰也不愿與你家來往,別說你發(fā)不出什么聲音,就算喊出聲也不會有人理會。”
話說到這里,婦人的兩個兒子果然用盡全力去掙脫,只見他們漲紅了臉,脖子額頭青筋暴出,可綁縛在他們身上的繩索就是紋絲不動。
雷叔悠閑地坐在一旁,用布巾擦著手中的一根木棍,對這一切置若罔聞,任憑吳大、吳二怎么折騰他都不曾看上一眼。
終于吳大、吳二再也沒有了力氣,這一次這兩個兇悍的男人臉上也露出驚慌的神情。
“好了,”徐清歡道,“現(xiàn)在說正經(jīng)事了,你說實(shí)話我就放了你們,你不說實(shí)話,我就殺了你們,這還算公平吧?”
現(xiàn)在吳大娘可以確定,眼前的人就是殺林三娘的兇徒,他們拷問林三娘無果,現(xiàn)在找到了她頭上,如果她不說,也會落得與林三娘一樣的下場。
她做的事被官府抓到會以略賣人論處,按照大周律是死罪,所以就算被衙門抓住,也只能咬死了不能認(rèn)罪,興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可在她面前的人是兇徒不是府衙的老爺,兇徒不會跟她講律法和規(guī)矩,她不說全家人都活不成,不但如此,聽說林三娘還被打得體無完膚,只要想到這些,吳大娘就更加驚慌。
“那我們試試。”
徐清歡話音剛落,雷叔上前將吳大娘嘴里的布條拿出來。
吳大娘眼睛一轉(zhuǎn),就要大聲呼喊,她的嘴立即又被堵住。
“你不守規(guī)矩。”
徐清歡立即看向角落里的年輕婦人,鳳雛上前將那婦人拎起來,婦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任憑鳳雛拖拽著出了門。
吳大娘只見之前說話的少女,跟著走了出去,然后外面響起“噗通”一聲響,仿佛什么東西倒下。
然后那少女去而復(fù)返,她手中的匕首滿是鮮血,衣裙上也被濺上了斑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