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將士都對他交口稱贊。”
說到這里,薛沉面色一沉“如果公子懷疑他,何不將他趕走?”
宋成暄淡淡地道“軍師是怕將士們被他迷惑?若他是真的慈悲,我們都會感激他,若他是在故弄玄虛,我也會讓所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薛沉應了一聲。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宋成暄走回自己帳中,桌案上已經堆滿了文書,自從常悅和李煦到了常州,這樣的案牘工作也愈發繁重,軍師已經擋下大部分,剩下的必須由他來處置。
恐怕要熬一晚上,才能理清頭緒。
宋成暄將心思沉浸在政務上。
……
天漸漸放亮。
徐清歡帶著鳳雛站在了軍營外。
門口護衛的將領道“大人已經吩咐了,無論何時徐大小姐前來,都不必阻攔。”
將領帶著徐清歡走入軍營,眼見著宋成暄的大帳就在不遠處,將領十分恭謹地退下“大人一直在里面,帳中的燈也一直亮著,應該沒有休息。”
徐清歡點點頭。
“公子,”趙統進門稟告,“徐大小姐來了。”
宋成暄從案牘中抬起頭,軍帳的簾子被掀開,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徐清歡提著食盒走進來,宋成暄顯然是一夜未眠,難得的是他坐在文卷堆中,外表仍舊干凈、整齊,衣服上沒有半點的褶皺,哪里像是忙了一整夜的樣子。
徐清歡不由地想起了哥哥當年的事,她一邊打開食盒一邊道“當年我父親逼著哥哥讀書,哥哥就讓小廝穿著他的衣服坐在書桌前,我也是擔憂哥哥挨餓,早早就去送飯食,這才發現哥哥正在床上酣睡,不過父親一來,哥哥立即就拿起書來看,裝出徹夜未眠的模樣。”
說話間,徐清歡已經將碗筷都整理好。
宋成暄依舊坐在那里沒有起身,徐清歡背著手走過去,模樣看起來十分俏皮“那一幕倒是與宋大人現在的模樣很是相像,不過這種擺擺樣子的事,很快就能被戳破,我父親不過隨便考了哥哥一篇論語,就發現了蹊蹺,最終哥哥屁股被打開了花,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
現在我來看看,宋大人是不是也在擺樣子騙人。”
徐清歡雖是有意說笑,卻還是將目光落在宋成暄面前的桌案上,毛筆已經被廢置了一支,墨塊也已經被磨的見底,看到這里她微微一笑“看來宋大人……”
話還沒說完,一個臂膀伸出,攬住了她的腰身,然后微微一用力就讓她整個人坐下來。
他依舊整齊地坐在桌案前,只不過這次懷中多了個她。
徐清歡臉頰微紅,就要掙扎,宋成暄那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怎么?你也想將我打個屁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