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看著徐青安。
徐青安有些心虛地吞咽一口“妹妹,我說的不對嗎?”
徐清歡道“然后呢?哥哥說將人抓到就能問出秘密,如果問不出來會怎么樣?”
徐青安一時語塞。
“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方才說的都是猜測,朝中位高權重的人不止簡王一個,而且簡王爺是眾所周知的閑散宗室,你突然質疑簡王,又會有多少人相信?”
徐青安道“我們可以審問慧凈、蘇紈這些人,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蘇紈和慧凈早就被送進了大牢,刑部的大人們個個都想要立功,他們審問絕不會手軟,可是到現在卻一無所獲,哥哥去問又能問出什么?
哥哥這樣沖動,就不怕落入幕后之人的險境中嗎?萬一簡王是真的被冤枉的呢?”
徐青安和齊德芳仿佛被澆了一頭冷水,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覷。
張真人也捋著胡須道“大小姐說的有道理,幕后之人一向小心,所有的事都是他吩咐別人去做,即便王允、蘇紈這些人被抓,也牽連不到他身上。”
“那該怎么辦?”齊德芳道,“難道我們就不查了嗎?”
徐清歡道“不管簡王是不是幕后之人,簡王顯然都不是那個不問朝政的閑散宗室,我現在好奇的是,簡王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徐青安道,“偷偷摸摸的定然不是好事。”
徐清歡道“既然哥哥知道簡王做的不是好事,何不在那時候將他們抓個正著。”
合理的惹禍是少年英雄,不合理的惹禍是紈绔子弟,徐青安眼睛亮起來,不過妹妹為何這樣指點他,從前不都是妹妹直接吩咐他們去做嗎?
徐青安一臉疑問地看向徐清歡。
徐清歡明白徐青安的意思“哥哥忘記了?我要出嫁了,這段日子要么去長輩家里做客,要么關在房里做針線,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妹妹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徐青安卻覺得有些不太舒坦,他轉頭瞪了張真人一眼,什么時候宋成暄比案子還重要了。
徐清歡站起身來“張真人、哥哥和順陽郡王爺,千萬不要將事情辦砸了。”
……
已經入冬,好像隨時都會下一場雪似的。
徐清歡托著下巴向窗外看去,前世李煦說幕后之人沒有了任何線索,那時候簡王帶著宗室搬離京城,他做了宗正卿。
李煦是真的沒有查清楚,還是明知幕后之人的身份另有打算。
幕后之人真的是簡王嗎?
現在她不會隨便下結論,因為幕后之人真的很狡猾,一不小心就會讓他從手邊溜走,并且回報給她的定然是個大大的陷阱。
徐清歡稀里糊涂地想著,伸手就去拿桌子上的茶碗,就在她手剛要落下的時候,那茶碗被人端走了。
“涼了,換杯溫水再喝。”
徐清歡抬起頭,看到穿著一身官服的宋成暄,顯然他剛從衙門里回來,她就要站起身,宋成暄卻先一步走在了軟塌上,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針線。
徐清歡正在做孝敬給宋家長輩的針線,繡娘已經勾了邊,繁瑣的花樣也都成形了,她只要將空白的地方填補起來,就算做完。
“我們下盤棋吧!”
看她趴在這里一臉疲憊的模樣,宋成暄看向桌案上的棋盤。
徐清歡果然精神一振,關在家里一天,她正覺得十分無趣。
銀桂端了棋盤上前,宋成暄摸了白子。
徐清歡落下黑棋,正要盤上腿仔細與他對弈,就感覺到腳被捉住,她怕冷,所以腳上穿了粉色的軟底睡鞋,如今被他這樣一摸,只覺得又慌又羞。
他溫熱的掌心落在她的腳背上“廖先生說的沒錯,從你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