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媽媽來奴兒干之前曾被陳媽媽仔細叮囑過,大奶奶身子不好,讓她好生照看著,不要讓大奶奶著涼,更不能太過勞累,她一直都倍加小心。
可是大奶奶的月事……確實不太準,這個月又延遲了,她跟在大奶奶身邊時間不久,不知該怎么辦,前日還問大奶奶,大奶奶說是尋常事,讓她不用在意。
難不成……
管事媽媽臉上一熱,有些激動:“我家大奶奶月事遲遲未至,先生是說大奶奶有了身孕?”
郎中有些心虛,如果在尋常人家,他會立即點頭道喜,可這樣的人家……弄錯了就要大禍臨頭:“大奶奶脈象有力,又如走珠般圓滑,如果月事未到那就有可能是喜脈。”
聽到這話,徐清歡坐起身:“不可能,定然是你診錯了。”前世她因為一直未能有孕,看過不少郎中,郎中都說她先天不足,想要受孕只怕比尋常女子要難些。
今生知曉是因為服用了毒丹的原因才會如此,廖先生說過毒素雖然被清理,卻有可能已經(jīng)傷及胞宮,需要仔細休養(yǎng)才能漸漸康復,她這才停了藥不久,而且……
徐清歡看向宋成暄,每次他們同房,宋成暄生怕她的病沒有痊愈,現(xiàn)在有孕恐怕傷及元氣,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這郎中八成是因為她無端嘔吐,月事有延遲,才會有這樣的猜測。
徐清歡想著去看宋成暄,宋成暄一直看著那郎中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凝固在那里。
短暫的停滯之后,宋成暄豁然起身彎腰扶著她躺下,然后轉頭吩咐道:“永夜,去衛(wèi)所將廖先生請來。”
永夜應了一聲。
管事媽媽一臉喜色地將郎中帶了出去,鳳雛也輕手輕腳地走出去,然后將門緊緊地關上。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徐清歡望著宋成暄,只見他目光幽深,一雙眼眸中仿佛有簇火光在閃爍,半晌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鬢角。
徐清歡忽然有些擔憂:“應該是看錯了,我不容易有孕的。”若是廖先生看完發(fā)現(xiàn)不是,他豈非要失望,前世她膝下沒有兒女,經(jīng)歷過那種失望的感覺。
“歇一會兒吧,只要你沒事就好,”宋成暄凝目,“這么多天不舒坦,應該讓人送信給我。”
徐清歡聽出他話語中的埋怨:“我這是小事,夫君在外征戰(zhàn)不可因此分心。”
“你從來不是小事。”
話音剛落,徐清歡感覺到他傾身下來,柔軟的印在她的額頭上。
輕輕地摟住他的肩膀,久違了的擁抱,讓她的心一陣亂跳:“你在外征戰(zhàn),我也是擔心你,只想你安好。”
說完這話,她的臉頰似被火灼了般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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