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為夫知道了,夫人高興就好。”
“對了,當年那攔門的遠親雖然沒有在軍營中有所建樹,他兒子還算不錯,過幾日我去看看,也許是根好苗子。”
“你還要去?”
“怎么不去?都少年的情誼了,應該惦念著人家的好處……夫人……你別動刀啊……我不去了,我不管了還不行,我是好心啊。”
宮中。
諶哥兒等到屋子里安靜了,這才睜開眼睛,一雙眼眸中沒有半點的睡意,明日舅舅就要進宮謝恩,想及這里,他的心一陣歡跳。
舅舅說過要留下陪著他玩到天黑,那明天要玩什么呢?爬到樹上去,還是坐在房頂上?他發現那些偏僻的宮中有許多鳥兒,不知鳥窩里有沒有鳥蛋。
諶哥兒越想越精神,恨不得立即去找母親,問問母親小時候做的那些事,不過想到父皇那深沉的目光,他就撅起了嘴。
剛剛搬進宮中時,他想在母親宮中多住幾日,父皇卻不肯答應,板著臉說這對他有好處,他悄聲跟母親說父皇是騙人的,卻沒有人相信他的話,早晚他能找到證據。
生了半天悶氣,諶哥在床上翻了個身,終于恍恍惚惚睡著了,他夢見乳母給他準備了一盤剛采來的櫻桃,那些櫻桃一個個晶瑩剔透,看起來就萬分香甜。
他剛想去拿起來嘗一嘗,卻有一只大手伸過來將他面前的櫻桃搶走,然后板著臉一口將整整一盤櫻桃都吞了下去,一個也沒剩給他。
諶哥忽然覺得萬分委屈“嗚”地一聲哭起來:“壞父皇。”
徐清歡似有所感,總覺得諶哥兒那里有什么事,她想起身去諶哥宮中看看,剛剛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衣襟被宋成暄壓在身下。
這床那么大,他卻每次都會將她擠在里面,一只手臂牢牢地將她抱住,生怕她會偷偷溜走似的。
小心翼翼地將宋成暄的手臂拿開,徐清歡輕輕地將衣服抽出來,然后躡手躡腳地從宋成暄身上爬過。
黑暗中,感覺到一條長腿微微一動,然后她身體失衡整個人撲進了宋成暄的懷中,她的手也按在他火熱的胸膛上。
“天還沒亮,要去哪里?”清朗的聲音傳來,溫熱的嘴唇印在她額頭上。
徐清歡道:“有些口渴。”
“我去給你拿來,”他直起身子,伸手在矮幾上倒了一杯水,湊在唇邊嘗了嘗才遞給她,“正好喝。”
喝過水,她重新躺下來,宋成暄熟練地用手臂環住他,修長的大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輕輕地拍撫仿佛在哄一個孩子睡覺。
她呼吸緊張地靜靜等著。
半晌,他低聲道:“早些睡。”
他的手也一直規規矩矩,呼吸十分平穩,徐清歡覺得有些奇怪,照從前的樣子他的手早就伸進她衣襟中。
仔細想想,這樣的情形好像持續有幾日了。
徐清歡想了想終于道:“夫君這些日子很辛苦吧?”宋成暄登基之后,只肯讓她在人前喚她皇上,她也曾覺得不妥,與他抗爭過,不過吃了許多苦頭,腰酸腿軟的滋味兒委實不太好受,所以最后也只得應允下來。
黑暗中宋成暄一陣靜謐,他的手卻停下來輕輕揉捏她的肩膀。
屋子里頓時有種曖昧的氣氛,徐清歡的臉紅起來,她怎么會有這樣的疑問。
黑暗中,宋成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現在還好,接下來三個月恐怕才是真的辛苦。”
徐清歡從羞臊中掙脫出來,宋成暄的話里透著幾分蹊蹺,三個月?她抬起頭看過去,宋成暄眼眸如月光般清澈。
“我……”她的月事遲了幾日,該不會。
“你從生過諶哥之后,月事前后不差兩日,這是第七天。”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