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回憶過往的種種,愛情到底是什么模樣?在他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他并不知其全貌。
經(jīng)歷過歲月的痕跡,看過他人的愛情故事,他大體明白愛情需要兩情相悅,互相成全。
今時今日,他輕輕掃過蕭淺疑惑驚訝的眼神,淡淡一笑。
“等有男人追你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蕭淺撇了撇嘴,故意揭他傷疤,“你剛才還和韓媛保證要對她負(fù)責(zé),現(xiàn)在又說她給你下套,你表里不一。”
“你理解我對她負(fù)責(zé)是什么?是娶她?”
“依據(jù)你反思那么久得出的結(jié)論,大概率不是。”
葉城微笑,“你就是太聰明,才沒有男人敢打你主意。”
蕭淺沒有反駁他,的確追她的男人屈指可數(shù)。
男人這種動物追求女人就像草原上精明的捕獵者,他們很清楚自己擅長捕獲哪一類型的女人,遇到高商的女人,他們反而不敢輕易下手,生怕無法駕馭。
何況她早已下定決心不婚,自然不會為男人分神,全身心投身在自己的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是她最享受的生活。
她往座椅背后靠了靠,舒展雙腿,望著前方稀疏的車流量。
車子很快到了創(chuàng)意園,她和葉城像老朋友一樣告別。
葉城透過車窗默默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隱藏在心底深處闊別已久的情愫悄然而至。
十五年,太久了。
久的他都記不清當(dāng)時寫給蕭淺的情書是不是還遺留在自己臥室書架上那堆快要被當(dāng)做破爛賣掉的書籍里。
然后,他莫名其妙地?fù)艹龊挛撵o的電話。
“喂,有事?”郝文靜冷淡至極。
“媽,我房間里的東西還在吧?”
“具體點。”
“書架上有一套我爺爺買給我的哈利波特,您沒扔了吧?”
“你回來自己看,別什么事都找我,該結(jié)婚不結(jié)婚。”
葉城早該料到,不過對郝文靜,他頗為耐心,跟葉清華學(xué)的。
“我今天晚上回去,正好和您說點事,我爸回來了嗎?”
“你爸能一周回來兩次就算我燒高香了。”
“最近省廳事情多,您多體諒他吧。”
“我沒在乎你爸,他回來,我更頭疼,主要是你,你和你那位出國還沒回來的女朋友在大房子里住得習(xí)慣嗎?”
葉城哭笑不得,郝文靜又要作了。
“您還氣我搬出去住啊?”
“那個新房是你的婚房,不是你隨便帶女人回家鬼混的地方,大為他媽和我說,你也跟著大為瞎混,我警告你,端正自己的行為,要不然我告訴你爺爺。”郝文靜十分嚴(yán)厲。
“蔣大為的話您也信,他媽一說他,他就把我?guī)希潘铱蓻]帶哪個女人到大房子里,您……以……為,我……”
葉城才意識到掉進(jìn)了郝文靜的陷阱。
防不勝防。
“終于承認(rèn)沒有女朋友,騙父母,騙長輩,葉城,你越來越不像話!”
“媽,媽,您別生氣,您兒子找個女人結(jié)婚不是鬧著玩的事嘛!但婚姻不是兒戲,正好我要跟你說件事,韓媛找到了。”
“我不同意。”郝文靜干脆利落。
“您之前也沒表過態(tài),現(xiàn)在怎么這么強(qiáng)硬,我晚上回家想跟您說得就是這個事。”
“不用說,我不同意,當(dāng)初你年輕,愿意談就談一個,我不管你,但現(xiàn)在你老大不小,找一個門不當(dāng)戶不對,絕對不行,沒得商量。”
“娶媳婦還要什么門當(dāng)戶對,只要聰明伶俐,心地善良就行。”
“我去你們警局見過韓媛一次,談不上聰明伶俐,倒是心地善良,比我對你還上心,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