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戚儀征回來復(fù)命,并未發(fā)現(xiàn)人為痕跡后,賀臨璋才叫了張福海到眼前,吩咐道:“傳朕旨意,命工部自查該官道修造事宜,戶部監(jiān)督。近日無雨,才修了兩年的官道就塌方了,讓工部給朕一個交代。”
“是!”張福海匆匆領(lǐng)命而去。
等馬車車廂里又安靜下來,陶顔言如坐針氈,她擔(dān)心這狗皇帝又起色心,怕自己扛不住男人的美色繳械投降,便絞盡腦汁想計離開。
沒想到趙美人婉轉(zhuǎn)的聲音此刻就在馬車外響起:“陛下,臣妾偶得一棋局,特親手煮了菊花茶,來找陛下解棋。”
都說瞌睡來了送枕頭,陶顔言順勢欠身道:“既然陛下與趙美人有約,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賀臨璋沒想到這小良儀跑得飛快,他還沒說讓趙美人上來,這小良儀就匆匆起身下了馬車。
賀臨璋皺了皺眉頭,只當(dāng)小良儀年紀(jì)小,不懂爭寵,便沒說話,看著忽然之間出現(xiàn)在馬車?yán)锸⒀b打扮的趙美人,有些無趣起來。
陶顔言只匆匆與趙美人見了見禮,便帶著馬車外一臉懵逼兼一臉惋惜的清風(fēng)和明月回了自己的馬車。
等回到車上,她才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茶水,整個人才算是活過來。
“還是自己的窩好啊,那邊再金貴,也不自在。清風(fēng)、明月,以后咱們避著點(diǎn)陛下和張公公,可別再被人牽走了。”一不小心就被摟摟抱抱,這誰受得了,還在大馬路上,這么多人看著呢!
陶顔言就算見過賀臨璋之后很被他的美色蠱惑,但也不想這么快就發(fā)展迅速,起碼得讓她有個緩沖,先接受接受再說。
畢竟大豬蹄子見一個愛一個,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那么多,自己又算個什么呢?
清風(fēng)為自家良儀打抱不平:“明明良儀就在陛下的御輦里,那趙美人還巴巴的送上去,真是做得出來!”
明月沒有清風(fēng)那么愛說氣話,可這時候也道:“就是啊,咱們良儀好不容易被陛下牽回了御輦,那邊華麗非常,肯定比咱們的馬車要舒服,良儀這是獨(dú)一份的恩寵,結(jié)果就被人搶了,真是氣人!”
“要我說良儀您就應(yīng)該別下來,就擠在里面,您看看那趙美人還怎么好意思去破壞您跟陛下。”清風(fēng)撅著嘴,氣得咬牙。
明月拍了拍清風(fēng),安撫片刻,才看著陶良儀道:“陛下都沒有傳召趙美人,其實(shí)良儀確實(shí)應(yīng)該多爭取一下,怎么好自己主動退讓呢。”
陶顔言聽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氣話,笑笑道:“好啦好啦,你們不知道陛下多可怕,你們以為跟皇帝相處就是那么得心應(yīng)手的嗎?都別說了,我得躺一下,你們二人自己安排吧,我在那邊坐得板正,累得慌。”
說完,陶顔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躺倒了。
兩個小宮女也不敢發(fā)出什么聲音,只能在一邊生悶氣。
“什么?還有這種事?哈哈哈哈,沒想到那趙美人還挺豁得出去的!”舒妃躺在馬車?yán)铮P脑诮o她捶腿,紫玲在一旁說著打聽來的消息,幾個人笑作一團(tuán)。
“要奴婢說,這陶良儀畢竟年輕,雖然有些狐媚手段,卻也稚嫩,哪是趙美人之流的對手啊?且看著吧,趙美人一出手,只怕這陶良儀也就到這兒了。”紫玲道。
“只不過,這陶良儀確實(shí)美貌。之前奴婢只遠(yuǎn)遠(yuǎn)見過兩眼,遠(yuǎn)不如今日這般明艷。好像她失足落水之后,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福心道。
“許是想通了吧,之前整天穿的像個花蝴蝶一樣,滿頭釵環(huán),生怕別人看不見她。現(xiàn)如今素了很多,今日就戴了一支海棠并蒂金釵,卻更顯得容貌過人。”紫玲想起陶良儀今日一襲緋紅襦裙,配上并蒂海棠,妝容白嫩精致,簡直就像是九天玄女落凡塵,說不出的婉轉(zhuǎn)動人。
她一個女的都忍不住想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