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儀征只好認命去辦,讓侍衛點算出七千二百兩銀子,按照人頭發了下去。清風來的時候,戚儀征給了她五百兩,似是想到什么,又默默拿回一百兩,換成了十兩黃金。
“這是單獨給才人的,她說她喜歡亮閃閃的。”
清風高高興興接下,她們宮女每月只有二兩銀子的月例,一下子得了一百兩,都抵得上干好幾年了,不高興才怪!
其實這次跟著陶才人和戚將軍的人就沒有不高興的,剿匪立了功不說,還能得一百兩銀子,簡直就是做夢都盼不到的好事。就連來送物資一起回城的內監和幾個侍衛都笑得合不攏嘴,連連夸贊陶才人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入夜,等雍王帶人抵達的時候,就看到幾十個侍衛都精神抖擻,情緒高昂,臉上都帶著不要錢的傻笑。
戚儀征把雍王迎進客棧,告知雍王昨夜已經將整個黑風寨搗毀,山匪盡數正法,雍王都懵了。
合著自己日夜兼程,最后白跑一趟了唄?
雍王很不高興,看戚儀征的眼神都哀怨不已。
戚儀征:“……”
但到底是自己寫信求助的,堂堂一品親王還親自帶兵前來,戚儀征覺得讓人白跑一趟,自己理虧,便連忙說了無數好話,道謝的話都說了一籮筐,這才把雍王哄好了。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二人就決定第二日便啟程。
夜已深,雍王就沒有再見陶才人,他一品親王也沒必要跟一個六品才人問安,便歇下了。
翌日,清風將陶才人薅起來,才說了昨夜雍王帶兵連夜抵達的事情。陶顔言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樣,聲音軟糯道:“嗯,來晚了,好處也沒撈到,估計很生氣吧。”
洗漱過后,陶顔言吃了一點早飯,便讓清風清點行李,又讓她跟掌柜的核對好票據,點算好銀錢,這才指揮人把香蘭抬到馬車上,準備出發。
鎮上一下子出現了這么多整齊劃一的帶刀侍衛,又出現了好幾個看上去氣度不凡的貴人,圍觀的人便很多,都擠在客棧門口,不住的朝這邊張望。
陶顔言出來的時候瞬間有一種明星被圍觀的感覺,她嘴角抽了抽,由清風扶上了馬車。
雍王騎在馬上氣宇軒昂,遠遠看了一眼陶才人的方向,只感覺那道身影莫名的有種熟悉之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可他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現場圍觀的人又太多,怕出亂子,便沒有上前打招呼,只好皺皺眉頭,下令啟程。
戚儀征已經早就帶著隊伍天不亮就到鎮子外去等著了,看到雍王騎馬帶著陶才人一行浩浩蕩蕩出來,匯合之后,龐大的隊伍才朝著幽州而去。
雍王一大早便知道了戚儀征分發銀子的事,本來就不高興的一張臉現在垮得更難看了。
戚儀征馬上別開臉,他能說的好話昨晚已經說盡,實在詞窮,只好遠遠避著雍王,省得自己也鬧心。
從這里到幽州要走兩天,又因為香蘭的傷勢,所以隊伍前進的速度也不快,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陶顔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馬車上補眠,直到中午要吃飯了,才又被清風薅起來重新把散亂的頭發梳一梳。
“清風啊,簡單盤一下就好了,還記得我教你的那種發髻嗎?一支簪子就能搞定,等我再要睡的時候拔下簪子頭發就下來了。”前世的時候陶顔言盤發那叫一個快,一只手抓緊頭發,幾個繞圈便將頭發盤起,簪子斜插入內固定,十分簡便。
可清風嫌棄那種盤發太簡單了,配不上陶才人的氣質和這些琳瑯滿目的首飾,總是不肯敷衍了事,無論再怎么忙碌,也要好好給陶才人盤。
陶顔言拗不過她,也便隨她去。
坐了一路的馬車,休整的時候,陶顔言便下車走走,活動活動筋骨,又開始了她的拉伸運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