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曄吃的食不知味,與陶顔言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個吃的又慢又斯文,一個呲溜呲溜就沒見她停下來過。
戚儀征也跟陶顔言不相上下,桌上大半的食物都進(jìn)了他的肚子。
賀臨璋時不時給小才人夾菜,不過都是些清淡的,畢竟夜深了,吃多了不消化。
陶顔言也剛好想吃清淡的,一個負(fù)責(zé)夾一個負(fù)責(zé)吃,配合得十分默契。
賀庭曄沒多久就放下了筷子,他實在是想逃,再繼續(xù)下去,他怕自己又去買醉,又不知道會在誰面前痛哭流涕。
他告訴自己,身為皇子,買醉的行為真是太幼稚了,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好在陶顔言和戚儀征都迅速的吃好了,夜宵結(jié)束,戚儀征也被安排住在雍王府近身保護(hù)陛下,就索性送了雍王回他的院子去,將空間留給皇帝和他的小才人。
張公公命人撤下飯菜之后,詢問道:“陛下,是否現(xiàn)在就寢?”
陶顔言一聽立馬起身告辭:“夜深了,陛下先休息吧,我回我的院子去了。”
陶顔言不喜歡住在賀臨璋這里,她喜歡自己的地方。
賀臨璋瞪了一眼張福海,淡淡道:“朕送你去吧,順便消消食。”
陶顔言狐疑的看他兩眼:你明明就沒吃幾口,你消什么食?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了,懶得多問什么,就想吃飽喝足美美的泡個澡然后睡一覺,最好明日還能睡到自然醒,才能補(bǔ)充她滿滿的元?dú)狻?
宮女提著燈籠帶路,皇帝走在前面,陶顔言跟著身后,張公公及眾人隨行,走在雍王府的抄手長廊上。
走著走著,陶顔言打了個小哈欠,聲音不大,但賀臨璋是習(xí)武之人,武藝還不錯,再微小的動靜也能聽見,更不要說是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
他停下腳步,微微側(cè)身,等陶顔言上前一步,便輕輕彎腰,一手穿過腋下,一手穿過腿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被人抱起,一下子失重,驚得陶顔言立即雙手自然的圈住了賀臨璋的脖子。
四目相對,陶顔言睫毛微低,道:“陛下,我自己能走。”
“不是累了么?只有幾步路,朕抱你回去。”特有的低音仿佛帶著魔力,讓陶顔言無法拒絕,她乖乖的窩在賀臨璋懷里,就這樣被抱回了給她準(zhǔn)備好的院子。
明月陪著香蘭早就回來了,此時香蘭已經(jīng)歇下,她一見皇帝抱著自家才人回來,立即上前伺候。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清風(fēng),清風(fēng)點點頭,一臉高興。
明月早就給陶才人準(zhǔn)備好了沐浴的熱水,進(jìn)了房之后,趕緊找了換洗的衣服,就等著給陶才人沐浴。
陶顔言今天是真的累了,看著眼前這尊大佛,攆人的話有點開不了口。畢竟人家把她抱回來的,再攆回去好像有點難以啟齒。
“陛下,夜已深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臣妾再去給您請安。”陶顔言咬咬牙,還是決定攆走,不然小別勝新婚,她今晚可別想好好睡了。
賀臨璋聽著這冷漠的話語,一口一個“您”的就特別不是滋味,以往別人這么說他都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從陶顔言嘴里說出來,不知為何,就那么氣人!
“嗯,你去沐浴吧。”賀臨璋說完,無奈的轉(zhuǎn)身,帶著一堆人嘩啦啦離去,
清風(fēng)和明月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啊這是?陛下明明都來了,才人為何要趕人?
二人面面相覷,實在搞不懂陶才人的迷之操作。
陶顔言沒管她們,自顧自進(jìn)了內(nèi)宅,迅速脫了衣裙,鉆進(jìn)了浴桶里,被灑滿鮮花的溫水包裹著,真是每個毛孔都透著舒服。
清風(fēng)無奈的伺候她,舀水淋著她的后背。
明月給她按摩肩膀,松松筋骨,也一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