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顔言醒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賀臨璋早已不見了人影,陶顔言又餓又累,無語凝噎。她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總覺得最近太勞累了,都餓瘦了。
清風聽見動靜,連忙進來照顧她洗漱。
“才人,陛下說晚一個時辰啟程,不過您還是得加快些了,咱們得回京了。”一邊說,一邊給她穿衣服,陶顔言摸著肚子:“先弄點東西吃吧,我昨晚都沒吃到紅燒排骨。”
清風噗嗤笑了一聲,倒把陶顔言給弄得臉紅了。
心里把賀臨璋罵了個遍,這登徒子滿腦子都是那點事,心急到連飯都不讓人吃!
清風很快就擺上了早膳,有排骨湯稀飯,還有一碟鮮嫩爽口的菜心及一碗水蒸蛋。
她知道自家才人最喜歡湯湯水水的東西。
陶顔言一看早膳便食指大動,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才人,惠太妃差人給您送來了兩本字帖,我已經放進行李里了,也替才人向惠太妃問了安,您等會兒如果見到惠太妃,要記得謝恩。”清風提醒道。
陶顔言一邊吃一邊含糊道:“恩,你做的很好。對了,香蘭那邊怎么樣了?可收拾妥當?”
問起這個,清風猶豫了下,還是把昨晚香草來了一趟的事情說了。
“香草昨夜摸黑過來,看了一眼香蘭,說是她的賣身契放在了內務府,所以等回宮之后香蘭就能直接到咱們翠微軒伺候了。她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才人,要小心趙美人,說……趙美人知道才人與雍王的把柄,并且告訴了陛下。”
陶顔言一愣,原來昨日賀臨璋會來興師問罪,還有她趙美人的推波助瀾啊!
假如趙美人知道她告密的結果是賀臨漳再次寵幸了自己,會不會氣得嘴都歪了?
陶顏言搖頭失笑,叫清風撤下了飯菜,準備妥當之后便離開了院子。
陽光已經很刺眼,陶顔言出去的時候,賀臨璋似是有感知一般,朝她的方向望過來,其他幾位都已經等著了,就連惠太妃也已經在與皇帝告別。
見她姍姍來遲,趙美人沒好氣道:“陶才人好大的架子,竟然讓陛下和太妃久等。”
陶顔言沒理她,自顧自走到太妃面前,屈膝行禮道:“多謝太妃娘娘贈送的字帖,我一定會好好練習,下次再遇太妃,請太妃檢查。”
太妃笑笑道:“好,那你可得認真練,我對書法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太妃并未怪罪陶才人晚到,甚至還跟陶才人說笑了兩句,弄得趙美人剛才挑撥的話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一點效果都沒起。
皇帝又跟太妃說了一會兒話,才上了馬車,陶顔言正要走到后面上自己的馬車,就聽賀臨璋道:“與朕同乘吧。”張公公聽聞,立即來請陶才人:“陶才人,請!”
陶顔言只好轉身上了皇帝的車駕。
賀臨璋掀開窗簾,對站在一旁有些微愣的雍王道:“庭曄,你好好保重,莫辜負她的救命之恩。”
雍王看向皇帝,賀臨璋的眼神帶著君王的威壓。
里面的人被皇帝擋住,雍王什么都看不見。
突然,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從皇帝的胸前擠出來,朝著雍王道:“謝謝你啊,雍王殿下,銀票小嫂嫂我收到了,后會有期。”
大方從容的辭別,絲毫沒有扭捏之氣。
賀臨璋的臉色瞬間黑了,連忙說了句“啟程”,便關下車簾,阻擋了雍王灼熱的視線。
“陛下也不多說幾句,這一走山高水遠,與自家弟弟很難才能見一面了。”陶顔言嘀嘀咕咕,根本懶得理賀臨璋一張臭臉。
賀臨璋被氣的七竅生煙,恍惚覺得昨晚真是太容易輕饒她了。
“這么想跟他說話,不如朕把你放下,你在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