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儀征將聽到的消息盡數(shù)稟告了皇帝。
賀臨璋聽完,臉色黑如鍋底:“什么?跟著雍王就此生順?biāo)欤蘧吐洳坏煤?”這是什么狗屁道長在胡言亂語,修養(yǎng)極好的皇帝想罵街。
戚儀征只好勸道:“卜卦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我看也是那玄清道長在亂說而已。他甚至還說陶才人命數(shù)已盡,可陶才人明明生龍活虎的就在咱們眼前,怎么可能是道長說的那樣。所以陛下請放寬心?!?
戚儀征的話不無道理,所以賀臨璋也沒再糾結(jié)什么。但是一想到道童對陶才人的祈愿詞感興趣,賀臨璋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他拿出侍衛(wèi)謄抄的那張單子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也沒有什么奇異之處,這才壓下心里的一抹狐疑,將此事放下。
舒妃回房之后沉思了許久,道:“回京之后想辦法往舒家遞個消息,讓他們好好自查一下最近幾年有沒有跟臨城旁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牽扯,讓他們收斂些,莫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自毀前程?!?
福心趕忙應(yīng)下。
今日她隨舒妃上山,聽到了玄清道長給舒妃卜的卦象,說舒妃原本也有好姻緣,但奈何娘家拖后腿,擾亂了自己的姻緣線,若想破解,務(wù)必自省,管住娘家。
可舒家的事情哪是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能左右的,就連太后都未必管得住。
舒妃對陛下用情至深,若是因為舒家而最后與陛下離心,舒妃肯定會抑郁寡歡的。
陶顏言這邊,梳洗好之后便讓清風(fēng)幫她渾身上下都按摩一遍,尤其是雙腿,松松肌肉之后,爬山的酸脹感減輕了許多。
她們主仆按摩的一幕剛好被過來的賀臨璋看見,看到小才人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就這么暴露在眼前,賀臨璋呼吸重了重,遣退了清風(fēng),自己親自上手為小才人服務(wù)。
陶顏言趴在床上,一張臉擠著枕頭,肉嘟嘟的煞是可愛。
賀臨璋很想心無旁騖的給她按摩,但奈何小才人時不時會哼唧幾聲。
按重了要不滿的哼哼,按輕了也要不滿的哼哼,按得剛好滿意就高興的哼哼,賀臨璋撫著嫩滑的皮膚,耳邊是小才人綿軟的哼唧聲,沒一會兒便燥熱難當(dāng),俯身吻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陶顏言沒好氣道:“今日爬了一天的山,陛下就不能放過我一日嗎?”
賀臨璋從身后擁吻著她:“顏言乖,很快就好?!?
快是不可能快的,又是無眠的一夜。
昨日白天晚上都受累,直接導(dǎo)致了今日陶顏言起不來。
好在外面依然時不時下著小雨,在船上也沒什么事情做,陶顏言索性就躺平了一日,午膳起來吃了一點,便一整天都沒起來。
沿途有一個大型的港口,是南北貿(mào)易的中間交匯處,南來北往的商旅都會在這里停留一兩日,補充些物資,順便逛一逛這座城池。
賀臨璋本想帶陶顏言下船去見識見識,散散心,可無奈陶顏言起不來,他便只能自己帶了人下了船。
趙才人逮住機會伴駕,跟著下了船。
直到天黑,皇帝一行還沒回來,舒妃擔(dān)心,這才派人來請?zhí)疹佈赃^去商量。
陶顏言看看天色確實已晚,不敢耽誤,馬上稍微梳洗了一下便去了舒妃房中。
“陶才人,陛下不可能這么晚還不回,你說會不會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舒妃驚慌道。
“戚將軍呢?跟去了嗎?”一般戚儀征在,皇帝肯定會沒事的。
舒妃點點頭:“跟去的,但是這么晚不回來,也沒個消息,不像是陛下平時的作風(fēng)?!?
之前在蒙城,皇帝外出救災(zāi),也會每日派人給舒妃報個平安,免得嬪妃擔(dān)心。
陶顏言想了想:“咱們沒有目的的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