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想了想,道:“許是樊才人內心積聚了太多怒氣,一時戰力驚人。”
福心卻不是這么想,她道:“要我說啊,樊才人自從小產之后,就像變了個人,整日陰沉沉的,怕是有了心魔,得了失心瘋了,一般失心瘋的人,打起人來下手可重了。”
“失心瘋?”舒妃思索片刻,笑道:“那可能真是失心瘋吧,不然怎么會突然打人呢!”
她曾經聽太后說起過,說先帝時期有位嬪妃中了毒,突然就暴躁易怒,把跟她不對付的一個嬪妃給打傷了,破了相,樊才人不就是一樣的路數嗎?
舒妃能猜到這個,親身經歷的太后自然也能猜到。
長春宮里,太后問秦公公:“你瞧著是誰在背后下毒?”
秦公公汗都濕透了后背,他可是安插了人在后宮各處的,沒想到還會出這檔子事兒,太后看中的陶美人還受傷了,他失職啊!
“啟稟太后,老奴雖說在各處放了人,可難免也有疏忽的地方,麗妃和陶美人那邊都沒放進去,樊才人位份低,之前沒想著放,這……求太后恕罪,是老奴失職了。”秦公公忙請罪。
太后瞪他一眼:“到底是老了,做事也沒年輕時候利索了。”
秦公公頭低得很低,很是尷尬。
“無論背后是誰,這心思都太深沉了。知道二人有仇,能加以利用,還會先用毒控制人,有心機有手段,不容小覷啊。沒想到皇帝的后宮還能出這樣的人物。”
太后不屑道:“去,跟皇帝說一聲,就說先帝送給哀家的一串佛珠不見了,哀家要搜宮。”
秦公公驚呼:“太后您這是……”
“哼,幫他徹底搜一遍,藏著什么都翻翻,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太后冷哼道。
秦公公還是有些猶豫:“可,搜宮事大,萬一嬪妃們鬧起來……”
太后睨他一眼:“哀家是太后,又是她們的婆母,我看誰敢鬧!”
說完,想了想又道:“麗妃的長信宮你重點派人看著,既然暗中派不進人,就明明白白進去看,給哀家仔細搜!陶美人那兒,走個過場就好了。映月閣那么點大地方,還養著個孩子,別驚嚇了二人。”
“是。”秦公公連忙應道。旋即立即去回稟皇帝,順便把人集結齊。
賀臨璋一聽,思索片刻便對張福海道:“那就按照太后的意思辦,搜宮吧。你帶人跟上,一起搜,重點看看毒藥。”
吩咐完,見張福海猶豫,賀臨璋挑眉:“怎么還不去?”
張福海為難道:“其他宮里倒是好說,可這長信宮?麗妃娘娘正在養胎,就怕大張旗鼓驚嚇了娘娘。”
賀臨璋眉頭一皺:“你先派個人去映月閣給陶美人說一聲,叫她別怕,例行搜查而已。麗妃那邊……朕等會兒親自過去一趟吧。”
得了吩咐,張福海便好行事了。他帶了機靈的人隨著秦公公一起搜宮。
太后說的果然沒錯,先帝御賜的佛珠丟了,果然沒人敢攔,都恭恭敬敬的讓兩位公公帶人搜。
映月閣提前得了消息,秦公公帶人來也就是走了個過場,便帶著人走了。小錦安一下子看見這么多人,又驚奇又忐忑,陶顏言全程抱在懷里,給了他很大安全感。
搜到麗妃的長信宮的時候,遇到了阻攔。
麗妃的人與太后的人互不相讓,張公公在一旁做和事佬,卻根本起不到作用。
內殿,麗妃臉色慘白的由著宮女晶兒給她梳妝。
“娘娘,突然來人,都來不及裝扮,若是被看出您身體虛弱,可怎么辦啊?原本計劃著下個月陛下生辰宴上,找機會把落胎的事兒推到太后身上,誰想到她今日就搞這一出!”晶兒手忙腳亂,又給麗妃打了一層胭脂,好蓋住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