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只顧著帶麗妃走,根本就無暇顧及小美人,賀臨璋甚是愧疚,將人直接抱坐在腿上,心疼道:“還疼嗎?”
陶顏言笑笑:“當時比較疼,養了這些日子,已經好多了。太醫說,在陛下生辰宴之前,應該能正常走路。”
賀臨璋看著她不吵不鬧不爭不搶的樣子,就連委屈都不傾訴,就更加心疼,于是沒忍住,便溫柔地吻著。
“唔……”陶顏言沒多久就躲開,柔軟的小手捂上賀臨璋的唇,糯糯道:“陛下,您都多少天沒刮胡子了?扎得我臉疼!”
賀臨璋一怔,陶顏言改為雙手捧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幾日不見,陛下都憔悴了,有種支離破碎的憔悴美。”
賀臨璋:“……”
“又調皮了是不是?男子怎可稱美?用詞不當。”賀臨璋沒好氣道。
“美男子,美男子,也有這樣的叫法啊!陛下難道沒聽過?陛下在顏言眼里,就是妥妥的美男子。可陛下不刮胡子,有那么一丟丟妨礙陛下的美。”一邊說一邊比了個“一丟丟”的手勢。
賀臨璋啞口無言。
“陛下,您才二十五歲,身強力壯的,以后肯定子孫滿堂,麗妃的孩子沒保住,可能是想過幾年再來,您也別鉆了牛角尖,太過憂心了。”看他比之前樊才人小產傷心許多,陶顏言就知道麗妃在他心中,分量十足。
那么,關于麗妃的孩子本就保不住的真相說出來他也不一定相信,還不如勸他放下。
賀臨璋握住她的手,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掌心,似是給他傳遞著溫暖的能量,讓他的心漸漸熱了起來。
“麗妃進宮三年才有這一胎,當年朕答應了她的哥哥,要好好待她,沒想到她竟然受了大罪。太醫說,她這次落胎傷了根本,以后怕是再難有孕了。”賀臨璋神情落寞,眉宇間含著一絲愁緒。
陶顏言聽了劉太醫的話,已經知道麗妃難再孕了,但是麗妃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陛下是覺得,有負她哥哥所托?”
賀臨璋點點頭:“當年朕剛登基,三大藩王叛亂,朕御駕親征帶兵平叛,麗妃的哥哥跟戚儀征一樣是朕的伴讀之一,也是御前統領,他為了救朕替朕擋了一箭,那箭上有毒,根本救不回來。臨死之際,他拜托朕照顧他唯一的妹妹陸靜怡。兩年后,十七歲的靜怡入了宮。”
陶顏言這才知道麗妃的名字,她狐疑道:“她哥哥救了陛下,那太后為何會不喜歡她?”
說完,覺得好像問的不合適,立即找補道:“其實太后也不是不喜歡麗妃,可能兩人之間氣場不和,或者有誤會罷了。”
賀臨璋冷笑道:“太后重賞了陸家,唯獨對麗妃不喜,只因先帝的麗太妃是麗妃的親小姨,太后一生最厭惡麗太妃,所以對麗妃也算恨屋及烏吧。”
陶顏言沒想到關系竟如此復雜,姨母和侄女嫁給了皇帝父子倆,太后當年肯定被麗太妃氣的很慘,才會遷怒麗妃。
而麗妃算計太后,說不定也是替麗太妃報復太后,真是冤冤相報。
不過別人的恩恩怨怨與自己無關,陶顏言不置可否,也不會因麗妃的哥哥是賀臨璋的救命恩人就對麗妃改觀,麗妃在她這里,注定不會是朋友。
“陛下,逝者已逝,她哥哥救您是出于對君王的責任和情意,您也厚賞過了,您對麗妃寵愛有加,并未辜負她哥哥所托。麗妃小產并不是您的責任,生命也有優勝劣汰,還是順其自然吧!”
就算在醫學發達的后世,強行保胎也可能保不住,更別說在這個時代了。
所以陶顏言對在這個時代懷孕生子是有些抵觸的,她比較愛惜重生一次的命。
小美人的開解有點效果,賀臨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惹得陶顏言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