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一噎,看了眼皇帝,道:“陶美人何必那么大火氣?我只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舒妃語氣無害又委屈。
陶顏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臣妾也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賢妃娘娘確實沒規(guī)定個人的捐款額,相信無論捐多少賢妃娘娘都不會計較,舒妃娘娘現(xiàn)在卻站出來問,知道的以為舒妃娘娘你心直口快,不知道的還以為舒妃娘娘不滿賢妃娘娘沒說清楚最低捐款額,在這兒事后諸葛亮呢!”
舒妃想要反駁,陶顏言卻沒給她機會,語速很快道:“舒妃娘娘您要是有想法,得事前說啊,之前賢妃娘娘問各宮的意見,您又不說,等事情都辦完了,您又站出來說,那以后誰還敢辦好事啊?辛苦一場,銀子都捐了,還落不得好。”
陶顏言忍舒妃許久,今日真是又花了銀子又被她找茬,雙重生氣不能不懟了!
舒妃沒想到陶美人今日像是點了炮仗一樣,噼里啪啦一頓炸,弄得她一下子找不到話來回懟。
她無辜的看向帝后:“陛下、皇后娘娘,臣妾真是隨口一問,絕不是說賢妃這事辦的不妥,也不是故意說陶美人捐的少。還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鑒!”
皇后睨了一眼陶美人:“陶美人你多心了,本宮相信舒妃并無惡意。不過,你身為正五品美人,對舒妃如此說話,有些不敬了。陛下,陶美人該罰才是。”
陶顏言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沒起身請罪,也沒說話,淡淡的看向上位的帝后。
賀臨璋看她一眼,道:“陶美人年紀小,還是小孩子心性,向來心直口快,舒妃你別往心里去。至于皇后說的要罰,朕覺得非但不能罰,還要賞。”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唯貴妃和德妃互看一眼,心知肚明。
“陛下,莫不是太寵陶美人了?這樣還要賞?”皇后看不下去,有些氣哼哼道。
賀臨璋淡定道:“朕寵愛陶美人,也因為她值得朕的寵愛。陶美人前些日子繪制了土炕的圖紙,已交由戶部和工部拓印分發(fā)至各州縣,讓百姓免費領(lǐng)取,按圖紙搭建土炕。”
見眾人不解,賀臨璋繼續(xù)道:“你們可知,以前沒有圖紙,只靠請匠人建造,匠人少、費用高、工期長,百姓家里做的不多,年年寒災(zāi)年年受凍。現(xiàn)如今有了圖紙,家家戶戶都能照圖紙做,那么多百姓,節(jié)省了幾千萬兩人工錢,更防寒保暖,再也無懼寒災(zāi),救下了多少人的性命!”
皇后心里一驚,方才知道自己今日是說錯話了!
“陶美人捐款的數(shù)額已接近她兩年的月例,足夠多了,更何況她一張圖紙換了幾千萬兩,朕難道還要因為幾句話罰她?皇后坐中宮主位,賞罰分明是好事,但也不要動不動就罰,有些事情,多了解了解才能知道的更全面。”
皇后起身道:“是,臣妾狹隘,望陛下恕罪。”
眾人都神色莫名,之前她們也有人覺得陶美人才捐了四百兩,比自己少那么多,舒妃點她一下,讓她在陛下面前出出丑,她們還樂呵呵看戲呢,誰能想到人家直接開大。
與人家的幾千萬兩相比,自己捐的那些簡直是毛毛雨灑灑水。
舒妃的臉色白了白,她皺眉看向陶美人,說不出的復(fù)雜。
為何每次都是這樣?她為何每次都能為皇帝表哥做那么多有利的事?
救人是她,賑災(zāi)是她,剿匪是她,這次寒潮還是她!
她已經(jīng)是特別的存在,其他人再如何追趕都趕不上了!
賢妃氣得心肝疼,明明今日是自己最出風頭的,現(xiàn)在風頭也沒了,陛下滿心滿眼還是那個陶美人!
心里一酸,又想哭了!
陶顏言起身道:“臣妾不敢居功,只是恰好知道圖紙而已,陛下不必放在心上。今日賢妃娘娘主持募捐,倒是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