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已是一年,馮小憐這一年隨著祖珽學(xué)習(xí)一年多,可以彈一些簡單的琵琶曲了,今日馮小憐早到了些半個時辰,她在含元殿的椅子上坐下開始彈琵琶,一曲終了內(nèi)室了忽然穿出來掌聲,“小憐姑娘的技藝進(jìn)步很是神速啊,我聽著很是出神,相信很快就能青出于藍(lán)了?!蹦侨饲辶饲迳ぷ樱笆裁慈斯砉硭钏钔德牨竟媚飶椗??!瘪T小憐起身環(huán)顧四周,這是內(nèi)室走出來一個人兒,又是清嗓子的聲音,然后聲音復(fù)又響起:“在本王的寢店里彈奏,本王何以是偷聽?!边@人越走越近,來到了大廳中間,他一句本王馮小憐便猜到七八分來人的身份,一副少年模樣,其音略有些嘶啞低沉,其眉如峰透著威儀,仿佛可退千軍萬馬,其眼如滿月明亮而神秘,仿佛可照神州大地,其唇棱角分明正噙著一抹微有弧度的笑,其手纖長白凈,手持書卷,讀的是兵法,若不是臉上還有一點點未退的嬰兒肥和這身高當(dāng)真會以為此人十四五歲,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芭窘o三殿下問安,三殿下萬福金安?!瘪T小憐口中的三殿下便是高湛第三子,太子爺高緯的弟弟東平王高儼,時年五歲的已經(jīng)縱橫大齊官場,權(quán)傾朝野,高湛慣著,這曠世奇才就連胡皇后也更加喜歡他甚至超越了對嫡長子高緯的喜愛?!皯z兒,快起來,不要行此大禮,我們已經(jīng)神交一年多了,這一年多本王一直在這里聆聽姑娘的琵琶,聽之心曠神怡?!备邇罢f,“三殿下,奴婢出來的時間久了,該回去了,奴婢該告退了。”馮小憐說然后左顧右盼,“祖大人今兒怕是趕不回來了,姑娘不用看了。”高儼此話一出就知道高儼想必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恐怕是師父已經(jīng)得到奚官屬走不開今日不來的消息了吧。“殿下說笑了,奴婢并沒有等什么人,只是覺得時辰不早了,奴婢該回去辦差事了?!瘪T小憐說著起身要走了?!叭绻媚镉斜臼伦叱鲞@含元殿,走出這大明宮本王也不阻攔你?!闭f著一個響指,他的暗衛(wèi)們神奇的出現(xiàn)了,這些個安慰像隱形人一樣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而且他們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馮小憐一臉討好的笑:“奴婢沒要走,誰要走了呢?”好家伙,想走她也走不出去啊,真走出去小命就沒了。“我這大明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就能走的,來本王的地盤自然是要聽本王的,早知道本王要捏死你的話,你連螞蟻都不如呢!”此話一出馮小憐真的是嚇得腿都軟了,不由自主的就跪在地上:“三殿下饒命啊,奴婢也是誤闖這里的?!备邇澳笾南掳?,“哎,憐兒啊,本王要你的命做什么呢?本王若想要人命有的是,你的琵琶本王還沒聽夠呢,哪能就叫你死掉了呢,但是你未經(jīng)召而私入我的寢殿總得要恕下罪,給本王賠個不是吧?”高儼說,“奴婢請三殿下大發(fā)慈悲,大人不記小人。”馮小憐說,剛才高儼的話讓她覺得渾身發(fā)抖,冷的夠可以,感覺空氣都凝結(jié)了?!白焐险f說的道歉有何意義?!备邇罢f,“但憑三殿下吩咐?!瘪T小憐只得示弱,“咳,也不是什么難事,本王今日要抄書,還請憐兒幫我研墨而已?!备邇罢f,“王爺想要奴婢研墨一早吩咐便可,奴婢肯定無不從命?!瘪T小憐在起身的時候琵琶是在高儼手里的,而且這大殿空無一人,仿佛剛才那些暗衛(wèi)不曾存在。內(nèi)室,馮小憐真的就是在研墨,而高儼真的是認(rèn)真的在抄書。馮小憐靜靜的研磨,不時看看高儼,認(rèn)真的模樣特別帥氣,偶爾還能聽到他清嗓子的聲音?!昂昧?,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了,本王派你回奚官屬吧?!庇谑歉邇熬桶疡T小憐送回了奚官屬,這大明宮之前還不是高儼的,他那時候還是住在偃武殿里的,馮小憐第二次來這里彈琴的時候高儼就在那了,這次以后高儼就遷居大明宮了,他找高湛,說自己喉疾嚴(yán)重,需要涼爽一點的地方養(yǎng)病,他有喉疾不想與人打交道,不想被宮人議論,高湛也理解就讓他住進(jìn)了大明宮,就算沒有這些理由,只要他想去大明宮高湛也會同意的,否則馮小憐怎么會一年都沒被別人發(fā)現(xià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