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蘭陵王府忙的開了花,張香香生了個小世子,馮小憐挺著個大肚子在那里指揮著張香香的生產事宜。“我的王妃啊您都這樣了還來干嘛,郡主這邊有老奴即可。”輕塵看著馮小憐說,她這么大個肚子怪嚇人的,說不好磕磕碰碰的他們怎么好向瑯琊王交代,那護妻狂魔怕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香兒生產本宮這個做阿姊的怎可不在,如今四王爺在前線奮勇殺敵,我怎能放心她一個人在府中。”馮小憐說,不在鄴城的何止是高長恭,還有高儼,聽說是段韶病重,高儼去接他回來,雖說高儼走之前沒告訴自己是去接段韶了,但是裴矩卻告訴她了。“王妃娘娘,我們郡主生了小郎君。”輕塵來報,“哦,原來是昭兒,本宮這就去看看,待會將昭兒報遠些。“哎喲,郡主殿下王妃這真是記掛您,這大著肚子萬一出什么事,瑯琊王的脾氣怕是得屠了整個蘭陵王府。”輕塵說,“嗯,阿姊也是關心我,我何德何能遇見阿姊。”張香香也說著,“不知前方戰事如何?汾北戰事吃緊,也不知如今四爺他們如何了?”張香香在生產之后特別想念自己的夫君,“奴婢明兒去打聽一下。”這時候趙五出現了,“阿娘,昭兒弟弟眉清目秀甚是可愛。”“五兒怎有空來我這里?”張香香問趙五,“嗨,孩兒這不是來習習經嗎?過兩日我家娘子也要臨盆了呢。”趙五皮皮的說,“產房,五兒不應隨意進來的。”張香香說,“喲,阿娘這江湖兒女什么時候也如此迷信了呢?”趙五跟張香香斗嘴斗了一陣,“道長你該回去了,出來這么久,和狗好起疑了。”張香香說,“那好吧阿娘保重身體,臨走的時候和你說一下,聽說前方大捷,義父和平原王雖未歸,但是俘虜了那個汾州刺史楊敷,方才進鄴城。”臨走前趙五說,“如此,王爺平安就好,聽聞瑯琊王是去接平原王,也不知平原王貴體如何?”張香香將高遠昭遞給了奶娘,輕塵扶著她坐起來。“平原王身體一直抱恙,不過卻一直在戰場上僵持著。”輕塵說,“是啊,姑姑,平原王他久經沙場,有勇有謀,都大齊三杰穩固了這江山,可四爺和相王驍勇善戰,在戰場上是戰神,論戰力相王他猶如猛虎,摧枯拉朽之勢無人能擋,可朝堂之上那些個奸佞是他謀算不過,四爺雖在戰場上倒也是無人能敵,所向披靡,可他心過于軟,過于善良,怕是那些個算計他也躲不過,論智計,人情,朝政平原王才是最杰出那個,文能安國武能定幫,其實有他在朝堂上以三杰的關系平原王護住他倆沒問題,可若平原王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怕是我們的日子堪憂啊。”張香香能看破的時局馮小憐當然也懂,可馮小憐家那位足智多謀她倒是沒擔心那個,“嗨,香香,莫要擔心,”這時候馮小憐走了進來,“平原王吉人天相,自然不會有事,莫說他無事,他若有事還有阿儼可保四王爺和相王,再說四王爺乃是皇室血脈,相王一門貴胄哪有那么輕易就失勢。”馮小憐是這么寬慰的張香香,可是她也擔心著去前線救援的高儼,隱約聽說段韶的身體已命不久矣,應是很棘手,但是卻仍然堅持,馮小憐心里知道這怕是三杰并肩作戰的最后一次了吧,但是她又不敢妄言,尤其是在張香香面前。“阿姊,你這身子不方便,快回去吧,也是快臨盆的人了。”張香香雖說剛生產完不過那習武之人的身子倒是底子好些,也沒那么嬌氣,“是是是我的郡主殿下,我這也就要回去了,看著你安全生產我就放心了。”馮小憐刮了刮張香香的鼻子,“沒想到我的小香兒竟如此害羞。”看著張香香那緋紅一片的臉色馮小憐笑著回了瑯琊王府。“陛下,憐兒妹妹快要臨盆了,瑯琊王又去了定陽來回也需要些時日,不如將王妃接近宮里來,有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畢竟皇室血脈要保證他的安全不是?”穆黃花在跟高緯對弈,邊玩邊說。“黃花有心了。”其實高緯早就想把馮小憐接到身邊,朝思暮想,得不到的總是好的,可是有高儼在,他哪有個機會和膽子呢,穆黃花一說那更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