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整整睡了二十四小時才暈頭暈腦的起來,因為實在是餓的不行了,雙腿都打顫,一路扶墻走到廚房,那姿勢就像是被掏空身子的老男人。
也是被掏空身子了,一整天沒吃飯了,在里面的兩天每天也就只給吃一頓,還是鐵一般硬的隔夜饅頭,味道都帶著點餿,這讓這幾年過的錦衣玉食的陳洛差點沒吐死。
連喝了兩碗粥還把廚房的剩菜一掃而空之后,陳洛才意猶未盡的回到自己房間,點上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不大一會煙霧就彌漫在整個房間。
陳洛有事時候還是喜歡回到自己打小住的這個屋子,雖然小但是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坐在床頭掐滅第三個煙頭之后,陳洛才感覺自己靈魂歸竅了,慢慢的有了思維能力。
這一次的經歷終于讓陳洛切身感受到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人心,什么是懷璧其罪,什么是木秀于林,長嘆一口氣,陳洛無奈的苦笑了下,沒辦法自己就是這普通家庭出生,就算想臨時抱佛腳拎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
陳洛仔細的回憶著老爺子的話,每一個字都來回的琢磨咀嚼幾次,臉上苦澀更濃,不知不覺抽完了一整包煙,煙灰缸已經裝不下了,起身倒完煙灰缸,喝了口濃茶,死命的揉了下臉。
以后該怎么辦?陳洛一邊在心里問著自己,一邊卻自嘲的低聲喃喃:“哪還有以后啊!”老爺子最后那句激流勇退跟明哲保身兩個詞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陳洛,也如洪鐘大呂晨鐘暮鼓般敲醒了陳洛,擊碎了他最后的一絲幻想,哪有不流血的斗爭?
而且這兩個詞的重音還是在明哲保身的身字上面,陳洛就知道這件事肯定還有后續,而且很快,很嚴重,自己要是不識趣就不會是兩天在巡捕房這么簡單了。
老爺子這時候應該也去了外地了,這次老爺子能出聲已經是把長者那點交情用光了,人家是長者的爹,又不是陳洛的爹,能拉這一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一把也給了外面一個錯誤的信號,以為老爺子會保陳洛,但是老爺子又離開了這個城市,這就很明確表達了一個意愿,我可以放手但是你們也別過分!
陳洛現在在貨運公司百分四十的股份是真不算什么大數字,至少還沒有引起像老爺子這樣級別的人注意,但是對于下面的一些鷹犬走狗就很有誘惑力了。
之前估計是想空手套白狼,想弄點臟水直接就接手這些股份,沒想到的是老爺子會出聲,他們唯一的錯就是不該潑臟水時候連長者一起潑,這就觸及老爺子的逆鱗了,人都沒了你還要潑臟水這就過分了。
“哎。。。。。。等吧,也只有等他們出招了,真沒轍啊。”陳洛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氣了,自言自語的說道。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險到了極致,要不是對方有點忘乎所以又或者說是急于求成,沒去搜羅什么別的證據,就直接空口白牙的栽贓陳洛就不會這么簡單的脫身了,但凡換個說法不牽扯逝去的長者,陳洛估計都要在里面呆幾年。
做生意怎么可能不游走在灰色地帶,只要用心找,灰色一定能說成是黑色,進一步就直接摁死,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眼熱,這么著急接盤,這活真的做的有點粗糙啊。
陳洛還有心情去調侃別人,沒辦法,只能是苦中作樂了,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肯定跟即將上任的總經理脫不開關系,那又能拿別人怎么樣?
果然第二天陳洛就接到開會的通知,除了傳呼以外甚至還打了陳洛的大哥大,這次倒不是去什么別的兄弟單位開會,是在公司開會,一個是給即將上任外貿公司的總經理也是兼貨運公司董事長見面,二也是公司要做一些制度上的調整,這也是應有之意,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開會的客套整了一整個上午,下午才開始步入正題,新任董事長沒有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