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是也罵人啊,哪個項目組沒被她收拾過?!标懩珱]聽出玄機,習(xí)以為常。
“咱來公司一年多了,你什么時候見過林主管罵臟話?”
“啥?都罵臟話了,那確實少見哎,都罵啥了?”陸墨八卦之火騰的一下冒起。
要真是逼得林靜罵臟話了,那事情肯定不簡單。以林靜分管的八個組一年做的業(yè)績,一個三百來萬的單子出了差錯,能不能補救先不說,不至于讓女強人破防,這事沒這么簡單。陸墨暗自分析。
“罵二組組長是個廢物、傻X,在公司這么久了還能出這種低級紕漏,自查、內(nèi)測、質(zhì)檢流程都當(dāng)擺設(shè)嗎?罵出錯的那個程序員是頭沒腦子的豬,還說:不對,豬都不如。但凡用心一點,豬都能在藍(lán)蟻科技寫出沒BUG的程序來……”周愷學(xué)舌。
“嚯……”陸墨捧哏。
“我跟你講,這兩天我們一組都被殃及了,林主管不敢罵老黎,但她敢罵組員啊,走路慢點都會被懟,說這么悠閑是不是在公司逛街呢?要不要后勤送幾部購物車上來應(yīng)個景……”
“哈哈哈,這么刺激嗎?”陸墨直接笑出聲來。
“噓,小聲點,我告訴你啊,這兩天小心點,別撞槍口上,我去干活了。”
“行,知道了。”陸墨答應(yīng)著,心想咋辦,高鐵上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shè),準(zhǔn)備去問問年終獎的事呢,突然就覺得害怕了。
“不對呀,我又沒錯,我怕什么?”陸墨心里雖然惶恐,但更加不甘。
上午上班期間,陸墨借到茶水間倒水的機會,瞄向林靜的辦公室。
深灰色雙開門緊閉,旁邊助理工位上,林小雅噼噼啪啪打字。
林靜應(yīng)該在,因為林小雅在。陸墨幾次想要上前去問問林小雅,慫得一逼,步子都不敢邁。倒是林小雅余光發(fā)現(xiàn)陸墨的張望,投來探詢的目光。陸墨迅速用杯子“擋住”自己,逃回工位。
太慫了,陸墨自嘆悲涼。平常沒事不覺得,真有事了,才發(fā)現(xiàn)林靜已經(jīng)積威如此之盛。
“要么算了吧,不問了,吃虧是福,吃大虧有大福?!标懩晕沂娼?。
“七尺男兒,豈能被一個小女子嚇成縮頭烏龜?平湖陸家之后,莫要丟了祖宗的臉面?!标懩X海中冒出這么一句,嚇自己一跳,他覺得這個想法,很對。
“得去,怕她有鬼啊……”陸墨咬牙切齒,只敢默念鼓勁,屁股粘在辦公椅上抬都不敢抬。
……
午餐時,陸墨打好飯找了個角落坐下,一邊懊惱上午自己實在太慫了,還是沒敢去找林靜;一邊暗想下午,要么明天,得把這事給辦了。
HR主管陳夢端著餐盒坐到了陸墨對面,打招呼:“陸墨,你回來了,出去玩得開心嗎?”
陸墨覺得這個圓臉小姐姐人真好,一年半以來,經(jīng)常關(guān)心陸墨工作情況、適不適應(yīng)、有什么困難、周末有沒有回家、加班這么多累不累……
趕緊回答道:“陳主管好。昨天晚上回來的,今天一早來上班了,還行,京城天氣挺好,有點冷但還能接受,感覺比杭城要舒服?!?
陳夢開始吃飯,閑聊著:“我們北方的冬天可比南方舒服,室內(nèi)有暖氣,外面冷也是干冷。不像杭城,濕冷濕冷的,冷風(fēng)都能吹到骨頭里去……”
“那確實,南方的冷是真冷。”陸墨接著問:“陳主管那你老家是哪的?”
“沈陽,鐵嶺,大城市……哈哈哈……”陳夢說了個老梗,自己沒忍住笑。
“那您怎么一點都沒有那啥、干哈?”陸墨很愿意跟東北銀聊天,何況還是個漂亮小姐姐。
“口音,是吧?”陳夢笑道:“沒呢,我在大院里長大的,口音不隨地方?!?
“哎喲,失敬、失敬。”陸墨心中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