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陣陣刺痛,他才喘著粗氣,踢開了那血肉模糊的尸首。
怎么辦?半個潮詭他都應(yīng)付不了……
言安呼出一口血?dú)猓p目赤紅,環(huán)顧四周,除了王閑與那青衣女子外還有幾道人影,方才的靈力激蕩至少是元嬰修士才能做到的,這些人中或許就有元嬰期大能。
沒有了僅存的靈力,言安根本察覺不出那些修士的方位,仙牢死囚關(guān)押的,哪個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哪怕是王閑,看起來人畜無害,方才與那青衣女子斗法之時,卻絲毫沒有留情,出手必是殺招。
言安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王閑走去,目光所及,三道突兀的身影出現(xiàn)。
?飄忽不定的艷紅水袖
身負(fù)重刃的低矮武夫
流如水墨的書生小冠
隨著黑霧愈發(fā)濃郁,三道人影便全部隱沒在黑霧之中,沒了蹤跡。
溫含章方欲繼續(xù)追殺王閑,卻被一個毫無靈力的凡人忽然出手?jǐn)r下。
“含章仙子莫急。”
眼下,言安不介意說些好聽的話,形勢所迫,他需要王閑和溫含章的協(xié)助。
溫含章柳眉微皺,劍鋒驟然指向來者:
“你是何人?”
“在下言安,在這黑潮之中越是運(yùn)法,越會被黑潮侵蝕。”
仿佛為了印證言安所說,溫含章的一縷青絲已被黑色雨霧蝕斷,在雨霧之中化作黑煙消散殆盡。
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
溫含章眸光一凝,毫不猶豫的削斷發(fā)絲,延緩了黑霧繼續(xù)侵蝕。
“方才襲擊含章仙子者,極有可能是從仙牢死囚中逃出之人,仙子應(yīng)當(dāng)知曉其至少是位元嬰大能,此時含章仙子若是繼續(xù)動手,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經(jīng)言安這一番話,溫含章并未收起劍,她也不是傻子,但她仍然難以就這么放過王閑,冷聲道:
“你一介凡人,我憑何聽你所言?”
這些修士果然沒有省油的燈,言安思索片刻,附耳低言幾句。
隨后溫含章深深看了言安一眼,在王閑震驚的目光中,收起了劍。
這女魔頭不殺了???
也不管他目瞪口呆的模樣,言安伸手道:
“復(fù)元丹,興許我還能帶你們出去。”
王閑猶豫片刻,拋出一枚白色丹藥,言安信手接住,掂量一下拋入口中。
他也不是完全信得過言安,只不過如果能有辦法出去,王閑也不會用那樣?xùn)|西。
言安回復(fù)了些許靈力,手腳利索了些,而溫含章從袖中取出一枚流水似的令牌,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說話。
“傳音?”
王閑見狀,嗤笑一聲:
“在黑潮之中還想傳音,簡直癡心妄想,莫說你的飛書信音了,哪怕是一個飛蟲也逃不出黑潮。”
“……”
溫含章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搭在劍上,嚇得王閑立馬縮到了言安身后。
“含章仙子莫?dú)猓@人不值當(dāng)。”
言安打著圓場,之所以維護(hù)王閑,甚至不計較之前他禍水東引。
只因為王閑大富大貴之人,以言安目前的處境,逃出黑潮后想活下去,還得先解決銀錢。
溫含章沒有再管王閑,手中靈力匯聚化作一條藍(lán)色魚兒,朝著一個方向游去。
王閑見狀,心中稍稍安定,又貧嘴道:
“嘖嘖,沒想到言弟這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油嘴滑舌。”
言安瞥了王閑一眼,本就不待見他,現(xiàn)在更是沒好氣:
“仁兄貴庚?”
“啊這……哈哈。”
王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再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