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宗幾人,駕著一輪大日圓盤,往鏡玄仙境百里外的一處靈氣寶地,飛馳而去。
周不勞盤坐在圓盤正中,幾名開陽宗弟子圍著他,旁人若不知內情,還以為是開陽宗某位親傳弟子渡劫晉升,而幾人正在為周不勞護法呢。
時常有法器飛掠而過,有時開陽宗幾人會視而不見,有時會停下日盤,迎著來者發出幾道密令。
周不勞可不管旁人如何,畢竟這靈氣愈發濃郁,應當是離開陽宗不遠了。
他必須速速參悟心境中三七居士給予的魂法玉簡,等會入了開陽宗門,指不定有什么法子對付自己。
心神下沉,周不勞能看到識海中漂浮著一塊翠綠玉簡,虎獸紋路鐫刻其上,又襯以諸多道痕映射,顯得格外不凡。
周不勞停頓了片刻。
那位三七居士,并非是沒有利用自己的可能,盡管此前在心境中看來,并沒有什么異樣,三七居士口中道出的身份,也就是王行舟的師弟。
也足以支撐他相助周不勞,但,這也全是三七居士一面之詞。
只怪他周不勞見識不多,若是能打聽到王行舟的生平事跡,必然不會如此被動。
細細探測,這魂法玉簡并沒有異樣,周不勞也不再猶豫不決,將其徹底納入魂海 融入魂識。
“師兄,我們就這樣讓他打坐修煉?”一名弟子看著周不勞從容打坐,反倒不淡定起來。
“師尊說了,我們這趟是請客,又不是拘禁囚犯,”楊林頓了頓,看向氣息平穩的周不勞,思索道:“不過這人看來實在是古怪得緊,多多留心總歸是不錯的,回宗后即刻給曾章與師尊發送密令,報上此人的一舉一動。”
言罷,楊林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人不知是在修煉功法還是靜坐休養。
真要說來,此人實在怪哉,若是周不勞在修煉心法,以他楊林筑基后期的元魂,怎么會看不穿這不過筑基初期的小子。
若是靜坐休養,這也未免太過鎮定了,畢竟開陽宗依靠拓日神功——鏡玄四國第一的攻伐神功,可謂是威震海內的名門正派。
當年鎮潮一役,開陽宗的上一任宗主開陽真人,一力鎮壓封鎖十多具潮詭,甚至借由拓日神功,將半詭化的玉露閣長老,直接滅殺,立下了赫赫戰功。
要知道,即便只是半詭化的修士,雖然不至于不死不滅,但也是生機無窮,何況那還是個半詭化的金丹修士。
當時,六符門,開陽宗,御風宗,三派的三位金丹真人出手,諸多符箓陣法,甚至動用了三重七轉大陣,才為開陽真人創造出斬滅之機。
一戰成名。
開陽宗的名頭,在依靠鏡玄仙境而建立的諸多門派中,可謂是首屈一指。
盡管她們玉露閣不認,但事實如此,也由不得她們承不承認。
再說三月前開鏡玄仙境,開陽宗雖然折損了一名金丹長老,但玉露閣更為慘烈,為了爭奪一件仙境秘寶,金風和玉露兩位修煉雙修功法的金丹道侶,同樣是玉露閣舉足輕重的兩位長老,居然被當場斬殺。
帶回來的兩具尸首,居然有著極其純正的水靈功法氣息,那玉露閣便萬萬不可能禍水東引,遷怒到其它宗門的頭上。
只不過,據從仙境逃出的曾章口中,開陽宗內門,都知道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金風玉露兩位金丹長老,極有可能是死于潮詭之手。
要知道,潮息具有極其可怖的侵蝕與傳染性,莫說喪生其手,只是稍稍沾染一絲潮詭氣息,那也是無比棘手的事。
而玉露閣帶回尸首此舉,無疑是引人遐思的。
盡管玉露閣已經對外宣稱,兩位長老的尸首已經妥善處理,甚至將幾件金風玉露二位長老的本命法器,拿去拍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