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異火,也妄想燒盡離原草?”
周不勞泰然自若,服下了千年離原草煉制的屈火丹,莫說是尋常火法,哪怕異火榜第十的拓日陽炎,也無法接近周不勞周身三尺內(nèi)。
此前逃避火法,也只是為了借刀殺人。
“火法不侵的離原草??!!”
“這小輩居然有離原草傍身?!”
“這怎么可能?”
眾長老臉色極其難看,離原草最為克制他們開陽宗的拓日神功,可以說,在周不勞面前,他們已經(jīng)沒了攻伐手段。
“不可能,他定然是在虛張聲勢,用了什么符箓法寶,諸位莫要被他騙到!”
“真假與否,一試便知。”
周不勞雙目黑白分明,古井無波,隨后看向一名相貌妖艷,身材火辣的長老。
欲生煙,金丹中期修為,修煉的功法乃是以拓日神功為基礎(chǔ),再配合媚術(shù),兩者相輔相成,只消一眼就能讓男子欲火焚身。
方好試試,同為金丹中期元魂,自己在黎火、食相典和玉妝柳等法寶的加持下,需要多久擺脫媚術(shù)。
欲生煙眼波流轉(zhuǎn),不停的搔首弄姿,周不勞心生疑惑,這人怎么還不用媚術(shù)。
既然沒用,那周不勞索性直接動手,一劍送她歸西。
“周不勞,還要妄造殺孽?!”
循聲望去,居然是一個(gè)筑基老者。
余生義一步向前,腳下隨之浮出十幾道赤色陣軌,再一步踏出,陣法中竟直接升起一青灰色小鼎。
這鼎煅爐,程昱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開陽宗師祖?zhèn)鞒械膶毱鳌猎t,居然是交給了這么一個(gè)壽元將近的老東西?
程昱又驚又怒,但仍然極力壓抑道:
“余長老,你血?dú)廨p浮,氣息不穩(wěn),想必是壽元無多?如此強(qiáng)行催動沉冤爐,還不如交給本宗主
“程昱,時(shí)至今日還不悔悟?”
余生義苦笑,不再理會程昱,手上法印一出,青灰的小鼎隨之覆滿寒霜,依靠著陣法汲取死去弟子魂元,霎時(shí)間就變作一座青山大小的巨型爐鼎。
鼎爐隆隆震響,不再是拓日陽炎,而是飽含著極其寒冷的冰雪。
寒爐雪,北境爐鄉(xiāng)中的極寒之物。
周不勞終于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開始嚴(yán)陣以待起來。
“沉冤昭雪!”
鼎爐的紋路浮光流轉(zhuǎn),登時(shí),數(shù)十寒晶遍體的冤魂騰躍而出,面目猙獰,尖嘯怒吼,仿佛要將所有人撕碎!令人不寒而栗!
余生義只是隨手一招,那些冤魂便迎風(fēng)暴漲,糾纏不清的身軀探出鬼爪,帶起凜冽的寒爐雪,向周不勞疾速撲去!
只是近身六尺,周不勞便心生寒意,但他卻只是嘆息。
果然,如楊林所說,開陽宗的一切不過是神匠山的一部分。
周不勞右手,燃起了五道熔巖煅痕。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抬手,居然將冤魂直接抓在了掌心,隨后熔巖滴落,將冤魂全部融化。
陰氣消失得一干二凈,開陽宗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煅……煅天手?!
果然,一切都是借來的,離原草、煅天手、鬼斧神工,此子,天生就是為了覆滅我開陽宗。
余生義神色恍惚,口中喃喃自語,程昱卻是趁機(jī)直接奪過了沉冤爐,恥笑道:
“果然,你個(gè)筑基的老東西,哪怕宗門至寶在手,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你?!”
余生意還未說完,就被程昱一腳踹入鐵塔之內(nèi),碎裂的巖石砰然四濺。
這位筑基的長老,縱使奄奄一息,雙目卻依舊死死盯著周不勞右手,最終,兩行老淚落下。
隨后,程昱直接驅(qū)使沉冤爐,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