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勞安然無恙的勝出,這場比試可謂是前所未有的迅速,盡管電光火石間暴露了梁居安一部分實力,但眾人也知曉其仍然有所隱藏。
不過,就是如此,諸多使君不由高看了周不勞幾分,某些不好的念頭紛紛打消。
梁居安誠然是在隱藏實力,可這周不勞顯然更加深不可測。
盡管是在宴席之上半路殺出,但不僅拿下了文比頭籌,眾人矚目間,居然又將身經百戰的梁居安制服了。
本以為燭陽國主劉昭只是戲言,沒想到這聲名鵲起的小輩,居然真的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實力。
方才那一記貫星槍,在場的筑基修士沒有任何人膽敢斷言全身而退,更何況周不勞是直接擒拿了貫星槍。
“李將軍,我還是第一次見梁居安露出這副表情,簡直比生咽五谷輪回還要……哈哈哈!”
“嘿嘿,也是頭一回見梁居安這狗東西被欺辱卻不敢還手,這心里頭真是暢快,沒想到這小輩修為稍次,實力與手段卻如此之強勁。”李擎不由一笑,看向周不勞的目光多了幾分贊賞。
真有大將軍當年的風范。
劉昭心中大石落定,也終于是停了手,頓坐片刻,回首看向國師大人。
公衡央仍舊是老僧入定,劉昭并非上信不過國師公衡央,但他見周不勞年紀輕輕,怎么看也沒有勝過梁居安的資本。
這一輸,加上那位紅櫻將軍再度現身的消息,指不定朝項國氣焰會囂張盜何種程度,如今倒是安定下來了。
梁居安敗下陣來,與耿喧擦肩而過:
“耿將軍,別掉以輕心了,這周不勞可不簡單,他那步法分毫不差,可不像是筑基修士能夠掌握……”
二人的談話逐漸化為魂語,趙季庸伸長脖子也沒聽到,一名負傷的使君走了一路,血跡被風沙和塵土掩蓋,臉上盡是隱忍和不甘。
某個不知名的小國罷了,無人在意。
趙季庸看在眼里,動了惻隱之心,摸出一枚丹藥準備給此人療傷。
“可是重良國岳定軍將軍?”
岳定軍聞聲抬頭,見上奉元國皇子,恭恭敬敬的抱拳:
“末將岳定軍,見過奉元趙殿下?!?
不卑不亢,話語之中并沒有因為傷痛的顫抖,中氣十足。
岳定軍脊背上浸染了灰紅的血跡,滿是刀劍劈砍的傷痕,趙季庸觸目驚心,將金創藥塞到岳定軍手中:
“這是療傷藥物,還請將軍收下,只當是見面所贈的薄禮。”
“殿下恩情,末將受之有愧!”岳定軍堅決推拒。
“我與將軍有緣,何來有愧一說?”
岳定軍只是沉聲道:“殿下貴為奉元皇子,萬萬使不得與我一小將交集,如此恩惠在下受不起?!?
“這……”
趙季庸犯難之際,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重良與奉元友好往來多年,這樁恩情可是兩國系帶,岳將軍為何不收下?”
“周道友!”趙季庸眉開眼笑。
周不勞清楚,岳定軍應當是心中對他人眼線有所顧慮,但只要有他這個奉元國的使君在場,也就沒法給岳定軍扣上反叛的帽子了。
不過他也看出來,岳定軍有扎實的練體基礎,雖然外傷嚴重,但只要不傷及性命與修為對他而言都只是擦傷,這般皮肉疼痛都不及沙場種種狠辣手段半分。
“周使君所言極是,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岳定軍索性不再推辭,坦然收下趙季庸的金創藥,看著岳定軍如此熟悉老練的包扎療傷,顯然是對大傷小傷的處理都非常熟悉了。
“恕末將冒昧一問,周使君可是出身燭陽世家?畢竟使君底蘊如此深厚,竟能越階擒拿梁居安?!痹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