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這么捋的。”
“這個馮兆宏,難道不是瘸爺的一個客戶這么簡單?而是外圍的代理人?瘸爺除了高仿,也在倒騰真品重器?”
“不能光聽瘸爺說,他跟你又不熟,演演戲講講故事的就對付過去了。這瓷都別看不是大城市,但架不住古玩盛行,廟小菩薩多。我們不是小馬,這河沒必要試探著過!”
余耀點點頭。心里卻暗道,蕭影查到,鐘千粟失蹤前,曾經和馮兆宏見過面;難不成,鐘千粟的失蹤,和瘸爺有關?
回想瘸爺對自己說的那些和鐘千粟的往事,是有點兒怪······莫非他覺得自己是鐘毓找來刺探情況的,故意放了些煙幕彈?
“別琢磨了,我看還是早點兒回江州吧。那枚鬼臉花錢,既然不過是一枚信物,本來就是人家鐘家的,還給他便是。”濮杰說完,灌了一大口啤酒。
“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商量回去的事兒。”余耀應道。
當晚余耀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本來,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這事兒牽扯到了鬼眼門的傳人,余耀總是忍不住去想。
凌晨一點多了,余耀迷迷糊糊有點兒睡意的時候,手機鈴聲卻驟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蕭影打來的。
“馮兆宏該說的都說了。怕你睡不著,告訴你一聲。”
“鐘千粟的失蹤,是不是和瘸爺有關?”
“嗯?你知道這個瘸爺?”
“不僅知道,還見過面!”
“你方便么?見面聊聊?”
“好!”余耀立即起身,穿好衣服,沖了把臉,便走出了房間。
兩人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個街心小公園見了面,這個點兒了,連野鴛鴦也見不到,兩人坐在了小涼亭的石凳上。
蕭影接過余耀遞來的煙,裊裊煙霧中開口,“這個馮兆宏,是瘸爺在外圍的代理人,明面兒上開著公司開著店,其實主要干的,卻是往各大拍賣會送高仿的活兒。”
還真讓自己猜對了!余耀接著問道,“問題是我們看的那件,可是真真的南宋官窯!”
“沒錯,瘸爺也做真品生意,但主要不是馮兆宏這條線。這一件放在馮兆宏店里的,確實是真品。接盤的是滬海來的大客戶,第一次交易,可能是小心起見,走了這條線。馮兆宏的店只是個中轉站,瘸爺并沒有對他多說,馮兆宏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