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耀一聽,合著說了半天,這是自己拍自己的東西?
難道這老爺子是貨主?
不對,他是貨主,怎么能任由拍賣行斷錯代?
難道是自己當年出手的東西,現在后悔了?或者,另有隱情?
“是老朽太自負,數年前斗寶,輸了這件東西,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了江州的拍賣會上。”老者略略抬頭,眼神幽眇。
余耀一個忍不住,“斗的肯定不是玉器吧?”
“恰恰是玉器!”
“什么?”余耀的心里如同起了一陣海嘯,“還有人能在玉器上勝過老爺子?”
“這位先生······”老者旁邊的中年男子開口就想打斷。
老者抬手,“沒事。難得遇上一位有見識的小友,說說也無妨。”
余耀對此自然也很好奇。
“走吧,坐著聊聊,老朽也有點兒累了。”
預展的展廳里,在一些靠墻或者角落的位置,設有座椅和小圓桌。余耀和老者找到一處坐下,而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沒有坐,就站在老者身邊。余耀張了張口,本想讓他也坐下,但老者卻仿佛猜透他一樣,“他坐著不舒服,不必勉強。”
余耀略顯尷尬,“聊了這么多,還不知道老先生怎么稱呼?”
“老朽才朋璽,久居燕京,小友怎么稱呼?”
余耀今天真是撞了驚魂了,驚訝一個接一個。
他就是才朋璽?
送給隋毅“黃衣大士”的那位?隋毅在潘家園幫著心肺復蘇的老大爺?這名字很難有重名的,而且年齡也能對得上。
居然來江州了!
嗯,他來,應該就是為了天和秋拍,為了這件宋代玉鳩首。
“怎么?小友聽說過老朽?”
“這,怎么說呢······在下余耀,開了家古玩小店,有個朋友好像和老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才朋璽右手手指輕敲左手手背,“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小隋大夫吧?夏天的時候,多虧了他!他好像也挺喜歡玉器,老朽還送給過他一枚戰國黃沁玉珠。”
“對,我看過那枚‘黃衣大士’,當時還說呢,誰能有這么大的手筆。沒想到,今天就在預展上碰到了才老先生。”
“那枚算不上‘黃衣大士’,因為沁得太透了,表面的沁質也不夠厚,少了點兒層次感。”
“老先生的要求太高了。這已經很難得了,完稱得起這名號。”
才朋璽微微一笑,“我看這個小隋眼力有限,不可能是你的老朋友吧?”
“對,剛認識不久,讓我掌眼一件袈裟環來著,上面配著這枚‘黃衣大士’當了頂珠。”余耀說完,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想到有這么個小插曲,打斷了才老先生要說的事兒了!”
“這也是你我的緣分。”才朋璽說著,伸手從腰間也解下了一玉件,“當時斗寶,互有彩頭,我拿出了一件玉鳩首,他拿出了這塊玉牌!”
旁邊的中年人立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方手帕,鋪到了小圓桌上,才朋璽將這塊玉牌放到了上面,“小余,上手也無妨。”
余耀心想,既然是斗寶輸了,怎么還能拿走對方的玉牌?
不過,現在不是問的時候。雖然才朋璽說了可以上手,但是余耀還是只拿起了掛繩,并沒有觸碰玉牌。
這塊玉牌,看著是四六牌的尺寸。
玉牌的尺寸,以寬四厘米左右、長六厘米左右為最多見,這個尺寸無論是佩戴還是把玩都很舒服。當然,有的不是那么正好,大差不差。
玉質很白,質地極佳,細膩油潤,已經可以稱為羊脂玉了。而且包漿很是亮澤酥潤,顯然保存和盤玩都很小心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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