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時期‘包袱皮’可罕見!主要是乾隆時期才有。”余耀不由問道,“在哪里?我去看看?!?
謝治豪抬手一指,“喏,那邊?!?
余耀走過去,這是一件粉彩西番蓮包袱瓶。瓶子是立在立柜里的,不過背景圖片很詳細,包括底款,確實是大清嘉慶年制。
“噢,我想起來了,乾隆當太上皇時期,確實燒了一批包袱皮,但落款肯定是嘉慶了。這件,還算是精品呢!別看起拍價兒高,估計也會搶破頭?!庇嘁吙催呎f。
“包袱皮”是乾隆時期流行的一種特殊瓷器圖案。就是在一件瓷器原有圖案的基礎上,畫上一條包袱巾,圍在肩部扎住,都會畫得很逼真。
這瓷器給人的感覺是質地堅硬,但是包袱巾卻給人柔軟的感覺,對比之下,沖擊力還是很大的,美感就在這種對比中更為明顯。
“就是,這件好東西,沒法出手了?!敝x治豪在一旁說道。
兩人隨后便在預展區又看了看,余耀大致心里有數了,也不太想和謝治豪多說,接著便提出要走。
預展有三天的時間,這是為了考慮人流量,其實半天基本就看完了,因為不可能每一件都細看。
謝治豪對拍賣的興致也不是很大,因為拍賣的東西,得手后基本就沒利了,他來主要是為了確定下這件青銅敦。
謝治豪非要請余耀吃午飯,余耀正要想辦法拒絕,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余耀掛了電話,對謝治豪說道,“不好意思了,確實有點兒急事兒,改天我請你。”
謝治豪一看,也沒多問。
余耀出去的時候,見沈歌在忙,遠遠擺了下手,便離開了。
出去之后,余耀打上一輛車,這才把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是濮杰打來的。
“我剛才還納悶兒呢,我剛說有件東西,你接著就‘好好好’,還以為你抽瘋了呢!”
“瓷都遇上的那個港胖來江州了,我和他在天和秋拍預展上呢。”
“怎么?這胖子特別討人嫌?”
“那倒不是,他挺會來事兒,就是有東西喜歡賣給外國人,我有點兒受不了。”
“所以他才能賺錢啊!”濮杰應道,“不過,三瓜倆棗破爛普品沒事兒,我也挺膩歪把好東西弄出去的。以前沒辦法,現在能留最好留下?!?
“就是這么回事兒。你想讓我看什么東西?”
“你沒吃飯吧?一起吃飯說?!?
兩人碰頭后,找了個環境不錯的川菜館,要了個小包間。點了四個菜,豆瓣魚,口水雞,夫妻肺片,魚香肉絲。也沒要酒,上了幾罐王老吉,幾碗米飯,一邊吃一邊說了起來。
“我爸啊,認識了一個叫佟人堂的老爺子?!?
“同仁堂?這名字真順口。哪個???單立人的,還是兒童的童?”
“單立人那個佟。也不是仁義的仁,就是人民群眾的人。這老爺子經常去省博,一來二去和我爸就認識了。老爺子就一個獨生女兒,早年出國定居了,老想接他出去,他一直不同意。但這幾年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如今就同意了?!?
“噢!這是要走了,有些東西不想帶出國外,想在國內出手?”
“要不說這事兒巧了嘛!你看看,你煩港胖往國外賣東西,接著就有個不愿東西流出去的老爺子的生意來了!”
余耀放下筷子,“他的東西不少?”
“聽我爸那意思,其實也沒多少老東西,大多還是民國的。不過,他有一件清代的龍袍!”
“龍袍?這玩意兒可很難流入民間??!”
濮杰道,“普通玩意兒就不用你了,就是因為特殊才不得不讓你掌眼?。↓埮鄄欢际蔷~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