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剛想起來的。那個閑置的宅子在什么地方?”
男子松了口氣,“這個我記得?!苯又阏f了。
“好,你可以走了!”
“您真是說話算話!走之前我多說一句,甭管有多少道道,我再也不愿碰上您朋友那樣的人了,眼力太毒了!不管是看東西還是看人,您還真會找搭檔!”
男子一邊說,一邊后退,退出數米后,貓著腰擺擺手,一溜煙就進了小樹林沒影了。
濮杰開車返回,路上給余耀打了電話。余耀等著他,也沒吃飯。
隨后,濮杰開車去接上余耀,“去哪吃?邊吃邊說吧。”
“和牛三吃吧,今兒你辛苦了,我請你?!?
“你還惦記那玉鐲呢?”
“知道了總不能不問吧。”
“得,反正你請客?!苯又?,濮杰便把自己從那男子嘴里撬出來的,告訴了余耀。
余耀聽完,皺眉道,“這種人,一身泥,沾上就不好擦,劉和張也不怕引火燒身?!?
“他們可能覺得,總比從江州找安。而且這鼻煙壺的主意,是那廝臨時起意提出來的?!?
“我說他倆怎么這么下血本,拿出這么好的一件鼻煙壺!”
濮杰想了想,“鼻煙壺的事兒太亂,咱就別管了,震住那小子就行了。至于劉大頭和張玉堂,有機會再說?!?
余耀點點頭。
兩人到了和牛三吃,因為過了飯點兒了,店里的人不多。
那個女服務員也在,不過沒穿旗袍,見了他倆,笑瞇瞇說道,“你們真會來,我剛下班!”
“吃了么?坐下一起吃點兒?”濮杰笑道。
“這怎么行?”女服務員擺手。
“你下班了,有什么不行的?我們請客?!卞Ы苷f著,便走到收銀柜臺,對徐娘半老的老板說道,“姐姐,既然員工已經下班了,我們請她吃頓飯,談談她鐲子的事兒,你不會不允許吧?”
老板微笑道,“當然可以了。”
“你看!”濮杰對女服務員攤攤手,“你現在是顧客,老板歡迎還來不及呢!”
女服務員又看了看老板,老板給了個肯定的眼神,又補充道,“沒事兒,你下班了,愿意干啥干啥。”
三人落座,點了菜。
趁著還沒上菜,女服務員直接把玉鐲褪了下來,“我和男朋友商量了,可以賣給你,你先好好看看?!?
余耀伸伸手,示意她放在桌子上,而后才拿起來又看了看。沒錯,還是那一只。
商代晚期的玉鐲,玉質雖然普通,但沁色實在是漂亮。
“既然你們商量了,打算什么價兒出手?”
女服務員抿了抿嘴,“我男朋友又給我一件,你們要不要一起看看?”
“還有啊?難道是一對玉鐲?”余耀心想,要是能湊成對兒,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是玉鐲,是個玉片,像條龍。也是地里挖出來的,不過這件比玉鐲可顯得有靈氣,我男朋友一直掛脖子上戴著呢!”女服務員解釋。
“噢。那你的意思是吃完了飯,找你男朋友一起看看,兩件一起談價兒?”
“現在是我戴著!”女服務員說著,從脖子上拎出掛繩,低頭上摘了下來。
“你還挺會做生意!”余耀心說,這是和男朋友商量了之后,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再去找她,直接改成她戴著了。
“上次老板說你打聽我呢,不過多了也沒有,就這兩件了?!?
這姑娘很機靈,之前將玉鐲遞給余耀,余耀示意她放在桌子上,這次她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余耀拿起了這件還帶著姑娘體溫的玉件。
和田青玉,龍形佩,隨型鏤